“他和柳励寒不一样。”路霈望着台上的男人,“他比柳励寒优秀太多?了。”
“本质上都一样。”路安纯极力?让自己语气里表现出轻蔑,在伪装这方面?,她是从?小练到大?,“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你的财富。”
“当然是为了这个,他很有野心,有够听话,这样的人正合我意?。”
路安纯忽然明白了。
是的,路霈需要?的不是一个爱她女儿的丈夫,恰恰相反,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他必须足够优秀。同?时,他还要?能掌控这个人,即便?魏封如何对外人狂妄,但对路霈,是绝对百分之百的恭顺。
不仅恭顺,他还要?崇拜他,从?刚刚他的演讲就能听出来,他对路霈的发家史如数家珍,眼神里透露着狂热的敬仰之意?,这也是路霈渴望的。
并?且,他还要?他拥有出身名校的体面?和外貌的英俊。
而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太爱路安纯,从?他对周觅不善的举动就能看出来,这男人绝非对她言听计从?。
难怪路霈会如此?看重魏封。
正如他所说,他是做了好多?功课,才这般孤注一掷地来到他面?前。
但这样的人,如果恰好不是魏封而是其他人,路安纯的婚后生活,大?概会从?地狱…跌落到更加恐怖的十八层修罗地狱。
这样的人…和她的父亲联起手来,会将她彻底折磨致死。
路安纯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嗤,继续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过就是靠着小聪明,靠着讨好你奉承你,踩着别人,拼命向上爬。”
路霈脸色冷了下来,眼神如锋刃般扫着路安纯:“你清高什么?,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一步步爬上来,受了多?少白眼,被多?少人看不起,才有了你的今天。”
路安纯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原来,你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啊。难怪呢,你给我介绍的对象…都是这路的底层货色,把自己亲女儿送给这样的人,你觉得很爽吗。”
忽然间,路霈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蓦地将杯中液体泼向她脸上。
他已经…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控制自己了。根本控制不住,路安纯一而再?地挑战他忍耐的底线。
而这一行为,让周围不少人都诧异地望了过来。
甚至台上正从?容介绍的魏封,话语也不由得停顿了几秒,漆黑的眸子定在狼狈的女孩身上,然而只是片刻间,他迅速抽离,继续若无其事地介绍这流水别墅。
滴滴答答的液体顺着路安纯的发丝流淌下来,粘粘乎乎的甜酒被她一擦,脸上的妆容也变得十分不堪。
路霈胸口起伏,眼神如刀子般、恨不得将她戳死。
她知道,但凡她再?多?说一句,他手里的空酒杯就要?和她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了。
路安纯微微笑着,对路霈道:“我去换衣服了,您冷静冷静吧。”
“站住。”
她脚步微顿,却听他用?命令的口吻道,“我让你走了吗。”
路安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用?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接受着所有路过的绅士小姐们好奇的目光审视。
有人窃笑着,也有人低声絮语。
她知道,路霈想要?折磨她,方法多?的是。
半个小时后,启动仪式进入了其他环节,魏封从?台上下来,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路霈脸上带了几分克制的笑容,轻轻鼓掌,赞赏道:“魏封,讲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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