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这么出神?”闻絮风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自然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和悠垂目看着眼前的花瓶,“在看你送来的花。”
“真不明白这破花有什么好看的。”他探出手拨弄了一下那花瓣,今天的花好像比昨天还要艳红,几乎都完全变成了红色的。
看得出来,闻絮风心情似乎很好很好,贴着她的脸颊不断地蹭弄,因为和悠还没有同意完全原谅他,他也不敢亲,更不敢上手,但是就差身后伸出个尾巴摇啊摇了。
和悠被他蹭得发痒,咯咯笑了一声,“小风,明天就是阑灯节了。”
“明天嘛?这么快。”闻絮风一怔。
“是啊。”她转过脸来仰头看他,“那…小风,还记得阑灯节的风俗吗……”
『我们那边阑灯节清晨,家家户户未嫁的女儿家,会结伴在夜半时候登高爬山,等待日出来临时。有心仪之人的女子会随着日出放逐空灯一盏,为自己……为自己喜欢的人祈福……』
“啊……记得啊。”闻絮风何止是记得,从来记性不太好的头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记着,几乎可以说是一字一字记得。毕竟,他在心里想了好多好多遍呢。
他看着她笑容如此灿烂,就很会顺着杆子朝上爬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反抗只是被亲得发痒挤着眼睛,就偷偷摸摸一路朝下亲,亲亲脸颊,又亲到她嘴角,“我明天会很早很早就来的,你最好给不要让我失望哦……要很特别很特别的定情信物才行。”
“嗯。”和悠并没有抗拒,“会很特别的。”
她复而垂下睫毛,嘴角轻轻勾起,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自呓,又像是温情的吴侬软语。“会很特别的。”
……
此时已是夜半。
“你的脸怎么回事。”闻惟德对闻辞尘吩咐了半天需要他去处理的要事,都交代完了,才揉着倦怠不已的眉心,想起来抬头看一眼,这才看到自己弟弟脸上挂了彩。
“没事儿,练功不小心搞的。”闻辞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就这些了?”
“嗯。”闻惟德很是放心自己这个幼弟,更是非常相信他说的话。虽说他和闻絮风一样年纪,可闻辞尘完全不同于闻絮风,办事利索而可靠,除了太懒了,某种程度上和望寒一样可靠。说起这个,他就又开始头疼了。
“寒哥,还是不太好?”闻辞尘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大哥的烦恼,“淮哥有信儿了吗?”
闻惟德朝后靠在椅背上,捏住眉心揉着,这些天朝里乱成了一锅粥,就不说秦修竹给他的那些东西,叁疆都不是很安稳,都赶到一块去了。最让他烦躁的是,他明知道有人在背后掺和,可他实在被太多事情牵扯住手脚无力去深查,而他最为得力的副手,他的弟弟——
生了莫名其妙的病症,至今未痊。
“还是昏睡,一天最多也就有一两个时辰是醒着。”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越淮说,他可能有线索了。”
“嗯,哥你也注意下自己的身体。”闻辞尘难得会用这样关心的口气跟自己大哥说话,“你……都多久没有休息了?”
“无碍。”闻惟德放下了手,忽问了一句,“小风呢?最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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