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否定道:“我已经很大了。”
霍延己松开桑觉,眼里划过一丝说不出来的克制,最后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明明这么小。”
“……?”桑觉感觉不对劲,但说不出来。
“我自己擦,不然等会儿场面恐怕没法控制。”
“为什么要控制?”
或许桑觉永远都无法理解,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应该做出任何亲密行为。
现实的话语在喉间转了几圈,还是咽了回去,霍延己回答:“因为我还是伤患,不方便剧烈运动。”
“也可以不那么剧烈……”桑觉咕哝着,但还是没坚持了。
他转过身,准备找点其它事坐坐。
可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说:“我可以要个不剧烈的运动吗?”
“……什么?”
桑觉拧了下眉,很纠结:“想要你亲我。”
他直白却又不难么确定的请求,仿佛怕被拒绝。
霍延己面色一滞,许久伸出手:“过来。”
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只要霍延己一张手,桑觉就会立刻抛下其它事,不管不顾地走来。
霍延己搂住他的腰,抬起秀气的下巴,轻柔贴合。
这是一个缱绻的吻。
桑觉过去从来没执着过亲吻,也许是因为只要他想,就可以有。而如今他却想要了,也许是因为他不那么确定自己可以随时拥有了。
“闭眼。”唇齿间,溢出了霍延己低哑的声音。
桑觉乖乖闭上,抱住霍延己的脖子,沉浸在许久不见的温柔里。
然而下一秒,便感觉腰间一痛,之前经历过的麻痹感觉席卷全身。
桑觉瞬间睁大眼睛,用力咬住霍延己的嘴唇,试图留住唇上的温度,两条手臂化为藤蔓,死死卷住霍延己的腰。
他的腰也依然被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怀里,沉重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揉进骨髓。
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听到耳边低喃:“桑觉,你要长大。”
桑觉软成了一摊,眼皮沉沉闭上,藤蔓也收缩了回去。
针筒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被咬破的唇源源不断地渗着血。
霍延己都没管。
他看着桑觉,就着怀抱的姿势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天色慢慢沉落,门外传出了一些响动。
霍延己起身,将桑觉放到床上。
水盆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他随意地打湿毛巾,拉下裤腰简单擦了擦——
在桑觉没注意到的后腰,有一道狭长的、约莫两厘米的伤口。因为处理不当,已经化脓了。
这大概就是他发烧的原因。
“叩叩——”
“进。”
姫枍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桑觉,也不意外。
她平静道:“我只能尽力。”
霍延己嗯了声:“谢谢。”
霍延己穿上上衣,套好外套,走到门边又停下,回首远远地看了眼桑觉,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姫枍送到门口,夜晚的风沙更大了,她望着步入夜色的背影,忽然开口:“你何必活得这么割裂。”
霍延己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原路返回,前往飞行器的方向。
拨开层层夜幕,足足走了一小时。
整齐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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