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亮了。
“……”
管家和佣人都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等人往里走,低着头去准备醒酒茶了。
二楼灯没开,只有走廊的感应灯,柔光不刺眼。
秦则崇把她放下来。
沈千橙没睡,坐得好好的,“要卸妆。”
秦则崇望着她精致的妆容,灯光下璀璨如星辰,询问:“你现在知?道哪个是卸妆的?”
沈千橙说:“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或许是平时听她反驳多?了,秦则崇一时间还以为这是在怼他,思忖两秒后,意识到她是真醉忘了,轻笑出声。
他又把她抱去了洗手间。
这回不是公主抱,是抱孩子?姿势,她坐在他的手臂上。
沈千橙喜欢这种姿势,两只手环住,搂着他的颈,脚尖荡来荡去,像坐秋千似的。
秦则崇扫了眼瓶瓶罐罐,“卸妆的是哪个?”
沈千橙瞅过去,“那个,那个,那个……”
秦则崇听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拿起看见上面写的外?文?是卸妆,随手挑了一样。
沈千橙推搡他的手,她虽然?醉酒,但关于妆容与护肤这种事是从来不会遗忘的。
“要先眼睛,然?后嘴巴,然?后脸。”她眨眼,又撅嘴,最后拿脸去贴他的脸。
真麻烦,秦则崇心?想,可她这样乖巧,又如此亲近于他,麻烦反倒成了最最次要的。
繁琐的卸妆,洗脸刷牙,精致的护肤。
沈千橙的嘴巴就没停过,咿咿呀呀的,一会儿他力道轻了,一会儿他又笨了。
最后,秦则崇给她涂上保养唇部的,棉签描绘着唇形,最终落于诱人的唇珠上。
他坏心?眼地按了按,“好了。”
秦则崇收起那些瓶瓶罐罐,难得松缓:“你今晚喝醉了,不能洗澡,明天早上再洗。”
沈千橙哦了声:“你是脏鬼。”
“?”
秦则崇气笑了,决定不和醉鬼计较,给她擦了个干净,又换了条最方便?的吊带睡裙。
趁着她泡脚的时候,他去门口端进了醒酒茶,递给她一杯,“喝完漱口去睡觉。”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正人君子?过。
醒酒茶说是茶,其?实是用?了葛根做的,更像是汤,沈千橙喝完了把杯子?递给秦则崇。
她在外?面泡脚,秦则崇而后进了浴室里,毕竟他的酒喝得不多?,只有一杯。
沈千橙坐在外?面,看着玻璃上的影子?,面色潮红。
等秦则崇出来洗漱,她才刚刚自己慢吞吞地擦干,踩在凳子?上,从后面抱住秦则崇。
秦则崇抬眼,从镜子?里看到她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以及素面朝天却依旧妩媚的面容。
她踩着小凳子?,和他差不多?高。
“乖乖,自己去床上。”他哄。
“你不给我?鞋!”沈千橙咋呼。
之前从楼下一路抱她上来,也没有手去给她拿拖鞋。
秦则崇放下毛巾,刚转过身?就被她亲了上来。
他挑了下眉,掐住她的腰,从被吻的人变成掌握主动权的人,醒酒汤的辛甜也不及本人之甜美。
过了好久,沈千橙忍不住了,推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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