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沐彻底呆住。腺体对人体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且不说手术风险高,单是切除后所引起的免疫系统下降等并发症,对于陆父之后的身体状况都有很大影响。
然而绝望之感还在增加,医生又说:“根据患者的报告显示,有人对他进行过信息素引导,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陆修沐:“…… 应该是我。”
医生瞬间皱起眉:“你们不是亲生父子?”
“是…” 陆修沐斟酌着词句,“我父母离婚后,他一直没有再婚。而我的信息素和我妈的很像,所以——”
“啪” 得一声响,打断他之后的话语。
医生怒不可遏地将病例摔在桌子上:“我就说政府应该加强生理知识普及!都什么年代了,还谈及信息素就觉得是摆不上台面的事情!”
这句话更像是对社会大环境的抱怨,陆修沐却无端心慌:“是…… 有什么问题么?”
医生悲哀地看着他:“信息素如同血液一般,亲子之间无法进行直接交换。表面上看,你的引导在安抚患者,但其实是在变向加重他的病情。”
一瞬间,陆修沐的大脑是空的。
“愚昧无知”使得他多年的 “努力” 化为泡影,所有咬牙坚持都变得荒谬可笑,导致他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怪罪谁。
陆家的悲剧始于强制婚姻政策,可是他又无法在人口出生率骤减的基本国情下,去指责政府的失职。
他们不过是时代变化产物中的最悲哀个体。
高鑫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几个月之后,出于经纪人的失职以及愧疚之情,他带上高额的保养品去医院探望陆父。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陆修沐的父亲。
男人曾经英俊脸颊被病情折磨得看不出样子,他的后颈上绑着厚重的绷带,被三五个医护人员按在床上。
“为什么切除我的腺体!” 他死死盯着陆修沐,怒吼声响彻整个走廊,“你和你妈都是一个德行,你们都对不起我!”
陆修沐仿佛听不到一般,平静地站在医生面前。
“你父亲这个情况……” 医生很为难,“医院里毕竟还有其他病人,你还是尽早为他办理出院手续吧。”
“抱歉。” 陆修沐说,“我已经联系疗养院了,今天下午就能转院。”
“陆修沐!你还是不是人!” 陆父疯了一般想要挣脱护士的禁锢,“疗养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只会把我关起来!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多年来的偏执想法摧毁了一个人的基本思维,陆修沐不怪他的恶语相向,甚至他觉得自己没权利去怪父亲。
陆修沐偏头看向父亲,甚至还对他笑了笑:“爸,该吃药了。”
极力克制的颤抖声线令陆修沐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沉稳,高鑫听得心里难受,抬手敲了敲病房门:“修沐——”
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而陆父利用这个空档,猛地翻下床。随后,桌子上摆着的水果、汤药,一下又一下,准确无误地落在陆修沐身上。
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闹剧结束后,陆修沐送高鑫离开。他不仅对高鑫表达了歉意,还委婉提出想请几天假。
“你不用……” 高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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