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这样的亲密,柳鱼不习惯,手撑着李青山的肩膀头往后仰了一下。
李青山把他放在桌子上,人又逐上来,“是不是?”
柳鱼被迫手环着他脖颈,不经意间又瞧见了李青山脸颊上的超大蚊子包,这下他没憋住,双眼都是笑意。
“小坏蛋,取笑夫君。”李青山在柳鱼另一边脸颊上又轻轻咬了一口。
有很长一阵子没好生亲近过了,夫郎就在怀里,李青山喉咙紧了紧,渐渐由颊边的碎吻一点点移动着变成了唇边的细吻,又渐渐加深,汹涌而澎湃。
柳鱼软了身子失了力气,整个人只能倚靠在李青山的胸膛上大口的喘息。
李青山有些意犹未尽,可他到底还没孟浪到白日里就做出格的事情。
待柳鱼平复好后,李青山又笑着拖着臀将他抱了起来,“陪我睡会儿?”
他眼睛亮亮的,一张笑脸满是期待的样子,想着他近来实在是辛苦,柳鱼没拒绝,任由李青山把他抱上床,又紧紧搂在了怀里。
李青山到底是累狠了,沾了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柳鱼一点睡意也没,这会儿才终于认认真真瞧了李青山,剑眉英挺、鼻梁高高的、薄唇干净、五官轮廓分明,是很冷硬的长相。
但对着他时,他总是笑着的、温柔的,不知怎的,柳鱼总觉得那张俊脸好像傻傻的。
柳鱼伸出手戳了戳李青山脸颊上的蚊子包,眉眼间的笑意这下怎么都遮掩不住了。
李青山睡了一觉起来,又到打谷场上忙活。
谷穗已经晒得差不多了,得拉着石碾给谷子脱粒了。
要是有牲口的人家这活就干的轻松,把石碾往牲口身上一套,人只赶着牲口满打谷场上转就行了。
不过,村里有牲口的人家还是很少的,大多都是汉子们自己拉石碾。
谷穗摊成厚薄均匀的圆环形,李青山在前头拉着石碾轧谷穗,丛春花和柳鱼一个拿扫帚一个拿叉子在后面跟着翻谷穗,确保所有谷穗都能被压到。
旁人家汉子多,这活能轮流着干,李青山家这活就全压在了李青山一个人头上。
干了一天,李青山肩膀都被拉石碾的绳子磨红了,一动都有些疼。
柳鱼摘了一些苎麻叶砸碎了给他敷到了红痕处,又用布巾缠着他肩膀,“一会儿我塞点棉花缝个厚实的垫子,明天再拉石碾的时候垫上会好一些。”
草药敷着的地方冰冰凉凉的,舒服不少,李青山动了动胳膊,仰着头看着柳鱼,一双眼睛里满是笑意,“都听你的!”
俊脸上的笑容实在晃眼,柳鱼移开了脸,取了一件干净的半臂上衣帮着李青山换上,“我瞧着打谷场旁边的树上是能挂帐子的,一会儿我把咱们房里的帐子拆下来给你带上。”
穿好衣服后,李青山坐下,顺势把柳鱼往怀里一搂,“那你怎么办?”
柳鱼站着,李青山坐着,这个姿势,柳鱼手只要稍稍抬一下就能摸到李青山的大狗脑袋,但他忍住了,“我跟着奶奶睡。”
有多少日子都没抱着夫郎好好的睡一觉了,李青山心里有些酸也燥,大脑袋挨在柳鱼的腰腹处来回磨蹭,“怎么办?我有点忍不住了。”
……
李青山带着帐子走了,柳鱼还坐在床边发愣。
刚刚……
柳鱼盯着自己的掌心,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幕。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和李青山的关系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这叫柳鱼觉得有些恐慌。
自嫁过来之后,白日里家里有丛春花在,夜晚李青山缠着他。柳鱼已有好多日子没这样安安静静地同关老太太待在一起,和她好好说说体己话了。
关老太太摇着蒲扇,帮他扇风,一脸慈爱地问他:“这阵子,和姑爷相处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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