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人家小伙子不走都不行了。
柳鱼没忍住,抿嘴笑了下,他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哥儿了,一下就看出那小伙子是存了什么心思。偏李乐容神经大条,年纪又小,整日除了吃吃喝喝几乎不想别的,一点未觉。
晚上,柳鱼把这件事讲给李青山听,惹得李青山捏他小脸,“你也没比容哥儿大几岁。”
柳鱼瞪了他一眼转过了身。
李青山逐上来,从背后紧紧抱着人,脸贴在柳鱼的耳边说:“别生气。”
柳鱼当然没真的生气,他缓缓道:“你有空了出去打听一下那人家世人品如何,免得日后生了什么事端。”
他与李青山讲这件事,自不是说笑逗闷子玩。汉子在外头认识的人多,他是想叫李青山打听清楚了那人的底细。
若是人品不错,平日里有他看着,这人偶尔同容哥儿说几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人品不好,容哥儿就得尽量躲着他,免得他在背后乱说坏了容哥儿的名声。
李青山道:“打他一顿就好了。”
“怎能如此?”柳鱼道:“本来容哥儿同他没什么,你若是去打人家一顿,传出去倒叫人觉得容哥儿像是同他有什么了似的。”
“再者,伯娘如今已经有为容哥儿议亲的意思了,我瞧着那人模样周正,看来也是个知礼的,若是家世人品不错,兴许是个良人。”
“知什么礼?”李青山闻听柳鱼夸这人,非常生气,“他若知礼,就不会私下去找容哥儿说话!”
李青山咬了咬柳鱼耳垂,愤愤道:“我以前可是避嫌的看都不看小哥儿一眼!更别说主动去跟人家小哥儿搭话!这是个登徒子!”
是吗?柳鱼想说那上次新婚时去外家走亲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寡哥儿是怎么回事,人家跟你好像挺熟的。
但柳鱼到底没问出来,只挣脱着李青山的怀抱闷闷道:“不跟你说了。”
“说说说!”李青山在柳鱼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刚惹了人又哄人。
柳鱼好不容易开始同他商议事情了,他可不能叫柳鱼惹了气以后再不同他说这些了。
柳鱼这才又道:“女子和小哥儿在世上活得本就比汉子艰难,若是能遇到一个中意自己的人,比寻常盲婚哑嫁日子好上许多。”
这下换李青山不高兴了,幽幽道:“你我婚前也没见过。”
这人怎么回事?今天总抬杠!
柳鱼生气道:“这不是一回事!”
李青山哼哼两声,将柳鱼翻过来,脑袋在柳鱼肩窝磨蹭了好久,才抬起头问柳鱼:“那我是你的良人吗?”
第25章
距离上次将苎麻秆下在池塘里,已过去了半月,到了该捞上来的时候。
柳鱼把压在苎麻秆上的大石头搬到一边去,丛春花用锄头把苎麻秆一捆捆的都捞上来了。
沤了半月味道不大好闻,这个就先不往家放了,在家门前找了个空地,先摊均匀了,叫它在太阳底下晒着。
弄完之后,柳鱼和丛春花回家用皂荚反复洗了好几遍的手。
“那麻秆掂着还挺沉的,到时候剥下来就五六斤。”丛春花撇了撇嘴道。
她这说的是从麻秆上剥下来的麻皮,之前上绢税交的那一斤半的麻就是这个。半亩地的苎麻,一年采收三次,剥下来的麻皮能有个十七八斤。
一斤麻能织八尺多点的苎布,苎布要比白麻布便宜,寻常丛春花都是把这些麻皮绩纱织成布后卖了,再扯更便宜的布来给她和李青山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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