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不发急。
一旁拿着炊箒帮着推麦子的关老太太瞧见柳鱼现在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心中很是欣慰。
这样才像个十几岁的小哥儿,活泼、笑容多。
过了两天,丛春花从娘家回来了,叫李青山初七那日去丛二舅家杀猪。
意哥儿是初八的日子,初七下午把猪杀好,天冷不用担心坏了。
正在屋内绣帕子的柳鱼听见了院子里的対话,一不留神,绣花针戳到了手指头上。
李青山进屋瞧见他不大対劲,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柳鱼笑了下,把刚刚被扎到的手指举给李青山看,语气故意可怜巴巴的,“针戳手上了。”
李青山被逗笑了,柳鱼是个表面柔弱实则内心极坚强之人,鲜少有撒娇示弱的时候,李青山很配合的用哄三岁小孩的语气说:“那我看看。”
柳鱼恶心的够呛,闪躲着往炕里侧滚,李青山扑过去两人闹成一团。
想着丛春花和关老太太还在灶房里做饭,随时会进来,两人很有默契的闹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
李青山说:“这么暗,别绣了吧。”
窗户虽是用油纸糊的,白日里光线好的时候还成,但现在这会儿都傍晚了。
柳鱼说:“不是点着油灯的嘛。”
“那也暗!”李青山把柳鱼绣绷子放到针线筐里,搁在炕头的柜子上面了,“光好的时候再干。”
柳鱼点点头,问他:“初八那日我们要在外祖母家住下吗?”
虞朝是在黄昏时分迎亲嫁娶,李青山那日肯定是要送嫁的,从男方家里再吃了席回来该是很晚了。
李青山轻刮了一下他鼻尖说:“娘要在那多住几晚,我们当天晚上就回来。”
不管是丛老太太还是丛春花其实都想叫关老太太那日也过去吃席,但关老太太与那头的人都不熟,去了的话该是很拘谨,其实还不如在家舒坦呢。
李青山知道夫郎同奶奶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就没分开过会担心,所以道:“那日我送嫁完,喝了新郎官敬酒就回,咱们租个骡车快马加鞭赶回来!”
柳鱼被他逗笑了,说:“那应该叫快骡加鞭。”
李青山哼一声说:“你就跟我抬杠吧!”
两人吵着嘴,丛春花喊开饭了,两人麻溜地下了炕穿好鞋洗手去灶房帮着端饭。
今日吃的是腌茄子干炒腊肉和醋溜白菜,配的是猪筒骨和萝卜一起熬的汤,以及麦面馒头。
茄子干是秋收那会儿晒的,一部分存着,一部分加了盐和剁椒腌了,现在能吃了,加干椒和蒜,切几片腊肉一炒,有一种独特的干香,很是下饭。
丛春花说:“家里的腊肉不多了,等冬至的时候咱们一次性做上个几十斤的!”
腊肉本是为了能将鲜肉存放的更久人们想出来的手段,但它独特的风味和口感渐渐俘获了人心,叫有些人每年冬季的时候甚至都会特意买了鲜肉来制作它。
家里的人自是都没什么意见的,柳鱼听了,捧着碗喝了一口热腾腾鲜香十足的猪筒骨汤,想起家里这么多的存粮,眼睛渐渐弯了起来。
初七这日,李青山早起杀完了猪,他得把这只猪卖了再去丛家村丛二舅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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