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外头做工的人要歇大晌,他们在家里做活计的也得歇,不然来年一年到头都会是劳碌命。除夕之前,蒸好馒头、包子这些主食,最起码得吃到年初五,都不必再动手。
所以这一次性和的面还挺多的,晚饭前,柳鱼他们就在忙,忙到李青山回来了都还没做完。
眼看李青山都吃完饭了,还有些活没做完,丛春花就催柳鱼赶紧跟李青山回房去,“歇着去吧,我看这些面蒸馒头、包包子该是够了,擀面条的明天再弄不晚。”
蒸馒头、包包子用的面是发面,要用老面做引子醒面的,擀面条、包饺子的面是死面,什么时候准备都来得及。柳鱼见状也不犟,就和李青山先回房了。
李青山牵着柳鱼在廊下走着,扭扭脖子、耸耸肩膀的,瞧着就是不太好受。
柳鱼另一只手伸到李青山颈肩出捏了捏问:“这儿疼?”
“嗯。”李青山点点头,“有点不太舒服。”
那可不是,家中只他一个汉子,外头的生计他要辛苦,家中的重活他也得担着,可其实他今年也才十九岁而已。
柳鱼有些心疼,待洗漱过后上了床,让他趴着,帮他按肩,松松筋骨,“要不明个儿歇一天?”
“不了。”李青山被柳鱼按着了痛点,闷哼一声,“年底歇一天抵上我年后歇三天了,不划算。”
“而且。”李青山抓住了柳鱼的一只手,香了一口,冲他扬了个笑脸,“广老板今天从我这里订了半扇肉,我不出摊,失信于人。”
说完,他用脸颊蹭了蹭柳鱼的手,像是安慰他,又像是撒娇,“就辛苦最后三天了。”
“老实趴着吧!”柳鱼睨他一眼,抽回了手,更用力地帮他按肩,好叫他更松快一些。
兴是太累,也兴是柳鱼按得太舒服,本还跟柳鱼说笑贫嘴的李青山很快就没声了,睡着了。
睡得那样沉,都有轻微的鼾声了,唇边青色的胡茬又冒出来了一圈,柳鱼轻轻摸了摸李青山的侧脸,吹了灯,紧挨着他躺下。
第二日,为着能早点收摊多走几家杀年猪,李青山比以前起得更早了。
他起,柳鱼自然也得起。
李青山道:“等二十八封刀后,咱们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这时辰起来,因为睡得早倒不缺觉,只是腊月里太冷了,从被窝里爬出来真得需要毅力,柳鱼一边帮他系腰带,一边笑,“传出去了还不叫人笑话死。”
自打关老太太收了三个丫头学绣活后,家里熟的不熟的来串门瞧热闹的就多,有时候李青山收摊回来,家里都还有人,搞得他都不好黏着柳鱼了。
那等正月里走完亲戚没事干的时候,怕是串门子的人就更多了,李青山这个如今闲着的功夫一门心思就想黏着夫郎的人想想就头大。
柳鱼听他这么说,笑道:“我跟奶奶说,叫她过年的时候也给三个姑娘放假。”
李青山这才开心地抱住了柳鱼,腻歪了一会儿道:“中午我就不回来了,天黑之前一定回。”
今天是他约好要帮朱兴有杀年猪的日子,朱庄是个大庄,要杀年猪的估计不少,他收摊后就直接过去了。
柳鱼点头,出门为他准备早饭。
时间足,柳鱼做得早饭也精心,揪了昨夜准备的面团刷油酥加葱花,现烙的葱花小饼,葱香味儿十足、外酥里软、层次分明。
又熬了粟米粥,给李青山蒸了一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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