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声粗气地说。
柳鱼失笑,手摸着他脑袋任他动作。
这叫李青山更急了,恨不得马上就把柳鱼拆吞入腹。
突然,李青山停下了动作,目光牢牢地锁住柳鱼,他矮身猛地把柳鱼抱了起来,这个高度,叫柳鱼扶着他肩膀一低头就能吻住他。
四目相对、鼻息交织间,柳鱼也果然没叫他失望,捧着他脑袋就急急吻了下来。
李青山热烈地回吻过去,须臾,两人就到了床上。
一夜“疯狂”。
……
第二日是腊月二十九,桃源村李姓每年在今日都要去村祠堂祭祖的。
李青山早早起来,丛春花也在灶房里帮他准备一会要端去祭祖用的贡品,瞅见只他起来了,问:“鱼哥儿还睡呢?”
李青山有些不大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娘,你叫他睡吧,别喊他了。”
丛春花一个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年纪轻火力旺,这混小子现在又歇着,满身的劲儿没处撒可不都冲着鱼哥儿去了,偏鱼哥儿性子又好,怕是由着他胡闹。
小两口的事小两口心中有数就行了,她就不讨人嫌的插嘴了,不过往水里多加了一个鸡蛋,一会儿得叫柳鱼多吃一个,补补身子。
除却供食,李青山还装了酒和香烛以及纸钱等。吃过饭,他便提着篮子往村祠堂去,丛春花拉着关老太太也去瞧热闹。
按青州府的规矩,祭祖是只能汉子参与的,她们这些人只能在外头围观。半路上,还遇见了要来找柳鱼一起去瞧热闹的李乐容,丛春花把李乐容哄走了。
李乐容不明所以,还嚷嚷,“柳鱼哥哥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前头走着的李青山听见了,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到了村祠堂门口,已黑压压的一群人了,都像李家这样,汉子是来祭祖的,其他人都是来瞧热闹的。
汉子们进了村祠堂忙活,外头的人就三五聚集在一块闲话家常,聊聊年夜饭、评评新长成的这一茬大姑娘小伙子和小哥儿。
等人都到齐了,族中主祭者一声吆喝,全体裔孙按辈分依次排好。鸣钟擂鼓奏乐,主祭者跪,恭读经文,请祖。
这等庄严肃穆的时刻,外头瞧热闹的人都分立在门口两侧不敢再吱声了,甚至还不乏闭着眼也虔诚的向祖先祷告的。
鼓起,再拜,全体裔孙按辈分依次行上香礼三拜进香。
行初献礼,鼓起第一声,拜,献花;第二声,再拜,献馐;第三声,三拜,献果,第四声献牲,第五声献酒,第六声献财帛……
全体裔孙再叩首。
……
柳鱼醒来的时候,外头静悄悄的。
在屋里虽看不到外面的日头,但单看屋内这般亮堂,也该是时辰不早了,他竟…睡到这个时候。
想起昨夜的事,柳鱼拉被子蒙过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脸红红地坐起来穿衣服起床。
院子和灶房里没瞧见人,柳鱼进了堂屋,丛春花在擀皮,关老太太在包红豆包。
“起了?”丛春花一见柳鱼就笑,“灶房锅里有给你留的早饭,我把灶膛关着的,应当还热乎呢,快洗洗吃去吧,这红豆包还得等一会才能吃到。”
柳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环顾一圈也没看见李青山,他问:“娘,青山呢?”
小两口心里都这般念着对方,丛春花更想笑了,好险才憋住,“上山了,祭完祖后去打扫祖墓了。”
“哦。”柳鱼脸红红地提了灶上的烧水壶出去洗漱了。
早饭是粟米粥、酱肉馅儿的包子和两个鸡蛋配一碟咸菜。当初做包子时做了三种馅,数量都差不多,不过是因为他说酱肉馅的好吃,家里人每次就把这个馅儿特意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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