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鱼被顺大娘给欺负了。
李青山刚听到柳鱼被欺负时,气得立刻就黑了脸,谁知下一瞬又听传话的那几个大娘婶子说柳鱼从顺大娘家门口转身走的时候脸上是何等的委屈,还有一个人说他被气得都快掉眼泪了。
李青山没忍住咳了一下,沉着的脸瞬间缓和了许多。他伸手摸了摸鼻子,顺话道:“我夫郎嘛,大娘婶子们都是知道的,是个再温顺不过的。顺大娘又是长辈,他自然不好多顶撞。”
几个大娘婶子纷纷说什么顺子娘就是看鱼哥儿好脾气还想低价强买强卖,若是她们当场在,看不撕烂她的嘴。
李青山趁势道:“我夫郎性子绵软,以后再有这种事,若是各位大娘婶子看见了,还劳你们帮忙说句话。”
“那自然是了!”这几个大娘婶子纷纷道:“人家南方的小媳妇大老远嫁过来,不好叫人家在我们这里受气嘛!”
……
李青山回家把话学给柳鱼听,柳鱼乐得不成,“我说呢,中午我跟奶奶去地里看豌豆苗的时候,一路好些人跟我说话,还有大娘非要塞东西给我吃。”
虽是确信以柳鱼的性格不可能挨欺负,但李青山到底还是不放心,追问道:“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鱼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最后道:“那苎麻卖给德婶家了,麻皮到时候按二十一斤算钱。”
李青山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关心苎麻卖给谁了,他听到顺大娘拽着柳鱼的手不叫他走就气得不成了。
“她竟敢使力拽你?”李青山伸手摸了摸柳鱼的肚子,很是气恼地道:“还揣着崽崽呢。”
“所以我用了我最大的劲儿狠狠掐了她一下!”柳鱼忍不住笑了,“就是没想到外头竟然传得是我被欺负了。”
“那是!”李青山伸手刮了刮柳鱼半边脸蛋儿,道:“你在外头白得就跟那汤圆皮似的!”
“讨厌!”柳鱼作势要打他,李青山也不躲,就乖乖蹲在柳鱼身前,仰着头叫他尽请地揍。
柳鱼落在李青山身上的手转成了帮他擦脸上的臭汗,一边擦一边道:“叫人这样误会了顺大娘也不好,本来事也不大,要是因着外头传得这些话结仇了就不好了,回头我出去的时候解释一下。”
要依着他,其实不解释给顺大娘个教训正好。但现在他们有孩子了,孩子能跑会跳的时候难免顽皮看不住,若被有心人拐去就不好了,还是不与人结仇的好。
柳鱼这样一说,李青山气得瞪眼,“她敢?”
“哎呀,我就这样一说嘛。”柳鱼又给李青山理了理头发,缓缓道:“咱们将为爹爹和阿爹了,万事还是思虑的周全一点好。”
他说得在理,李青山应了,又想起那最恶的何氏来,心想得时不时叫娘和伯娘多出去打听打听她动向才行,得从源头上就把他孩儿可能会受到的伤害掐灭了。
思定此事,李青山抬头看柳鱼,双眼都含了笑,“要做阿爹了,你是愈发好性儿了。”
柳鱼睨了李青山一眼。
李青山笑容愈发大,抓住柳鱼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他现在是回家送毛猪的,马上就得赶回铺子里再看铺子,也接丛春花和李素芝回来。
柳鱼寻思了一下,砸砸嘴道:“我想吃鱼了。”
“做成酸辣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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