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在上演离别。
林筝一连过了五个难关,等再直起腰,忽然发现一旁的男人好像睡着了。
韩霁山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坐姿,脑袋微垂,双眼阖着,肃穆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
……不会发烧了吧?
这是林筝的下意识反应,刚要扶他起来,伸过去的手被死死扣住。
那双眼微微睁开,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他。
林筝心头震动,忙说:“你可能发烧了你知道吗?”
“不会。”
“怎么不会?你脸都烧红了!我先去拿……”
“不吃药,”男人说得非常快,“你别动。”
“那怎么行?”林筝要去拿体温器和退烧药,可韩霁山不让他走,像是病糊涂了似的。
林筝更着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伸手覆在男人脑门上摸了下。
……好烫!
他被烫得吸了口气,韩霁山却屏住呼吸,呆愣地看着他。
林筝瞪圆眼睛说:“你真发烧了!”
韩霁山静静看着他。
林筝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四处张望:“你先在我床上躺着吧,不然一个人在对门半夜难受都找不到人帮忙,我去给你拿热水和退烧药,先吃了药再说!”
韩霁山怔住,忽然松开了他,弹簧一样站起来,在他起身前,几乎同手同脚往前走,自行去倒水吃了药……
林筝一脸凝重地仔细观察他。
除了走路有些飘,看着和平时没太大区别。
林筝多拿了一床被子铺开,床挺大的,倒是够两个人躺,主要是他根本不想睡沙发。
韩霁山站在床的另一边。
林筝说:“你先睡,我还没洗澡。有事就叫我。”
韩霁山很低地嗯了声。
洗完澡出来,人果然已经躺下去了,只是眼睛睁着,没睡。
林筝中午喝过感冒药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晚上没打算喝,谁知走到床边,就看到床头柜放着一杯水和两粒药。
摸了下,水温适宜。
林筝意外地看他一眼:“这不会是我的吧?”他记得韩霁山已经喝过药了。
对方移开眼:“嗯。”
“……”哪有让病号照顾自己的道理?
心虚地喝完药,询问几句,听着没事,小声上了床。
他们中间隔了一小点儿距离,可林筝还是能嗅到几丝好闻的香味,淡雅,稳重,若隐若现。
之前是没有的。
若说韩霁山身上的,那前不久看电视时也没闻到啊。
林筝立马扭过脸:“你喷香水啦?”
男人下颌线紧绷,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没说话。
林筝:“……”
其实还挺好闻的,和酒店里那种香氛完全不同,他以为这是韩霁山的怪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悄悄坐了起来,把床边护手霜拿起挤一点到手上,抹了抹。
学着精致点儿准没错。
搓着香香甜甜的手躺下时,余光看到一旁的人侧过头,连忙道:“怎么了?”
韩霁山又撇过头去,苍白的唇抿住,额前的退烧贴被短发遮住一半,露出的半侧耳朵比之前更红了。
“……”
唉,真可怜,也不知道烧得头疼不。
“不舒服随时叫我哦。”说完,他拉上被子就睡了。
受白天滑雪影响,晚上梦见了自己又在雪场滑雪,滑完再次问韩霁山:“是这样吗?”
那个被飞雪遮住面孔的男人颔首嗯了声:“很好……筝筝。”
半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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