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考试了,江向磊和高明明都在复习,看他今天睡这么早,疑惑地凑过来瞧,没想到不是躺着磨洋工,是真睡着了!
林筝睡了个很沉的觉,一夜无梦。
醒来时,外面蒙蒙亮,他侧躺着,看着那扇窗外的大雾,眼睛因为思考在很慢地转动。
他就这么躺着,一直躺到宿舍另外三个室友全部哈欠连天地醒来洗漱。
“小筝仔,昨天睡那么早怎么还不起?”
他说:“等会儿再起。”
“都洗完了,就剩你了。”
他说:“等会儿。”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他说:“没有。”
“那我们先走了啊。”
他说:“嗯。”
宿舍只剩一个人,林筝继续看着那扇被雾气蒙住的窗。
太阳一出来,雾才渐渐散了。
他缓慢下床,刷牙洗漱上厕所。
洗手的时候,腕子上的银牌滑出来。
他突然一动不动了。
领养灰灰的第一年,林筝丢了一块橡皮,他在家里找了很久,最后还是灰灰叼着他的裤脚领他爬入床底,废了好大劲儿才找到那块沾满灰尘的橡皮。
此时此刻,好像又回到童年那一天,他晕头转向,灰灰过来领着他钻入藏着橡皮的床底。
那块橡皮从来没丢,只是他太粗心,每次在角落看到只随手一放,久而久之,就不记得埋在角落里的这块橡皮了。
往事止不住地涌起
一瞬间,林筝心头颤动,他清醒地、理智地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变成星星的灰灰,想起了那些年明明和他素不相识、却总出现在他无数记忆角落的韩霁山……
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寒风呼啸,林筝看到两只鸟在枯草地上走动,前面的那只走得慢悠悠,一会儿啄啄这个,一会儿拱拱那个,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只大些的鸟亦步亦趋跟着。
大鸟即将扑过去时,他惶惶地扭脸走了。
周六当天,林筝躺在被窝里装病没去。
江向磊:“昨天不还好好的?”
林筝:“头晕,不想动,我跟我表哥说了,他有时间,答应去了,人够的。”
江向磊:“那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林筝嗯了声。
高明明看出他有心事,说:“你别是为考试愁的吧?就你平时学习那劲儿,奖学金都不用愁,有啥事跟哥们说啊!”
林筝背过去,瓮翁地嗯了一声。
宿舍有暖气,他穿得很薄,手上的银牌显而易见。
江向磊瞥一眼,喃喃道:“你这手链还怪冷门的。”
陈修笑:“少见多怪,更离奇的你还没见过呢。”
这时,林筝把手悄无声息缩回被窝了。
室友们走后一个小时,手机响了,他睁眼看过去,是韩霁山。
犹豫了下,还是没接。
对方没再打过来。
下午三点多,林筝睡得头疼,想起来活动活动,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江向磊。
接通后,对方的声音炮弹一样轰过来:“你猜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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