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熟悉的身影,遥遥望过来。
“你……”他惊喜又诧异,想问你怎么来了,现在是跨年,不应该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吗?
开口的瞬间,想起第一次和韩霁山在微信上对话的那些聊天记录。
他改口:“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韩霁山:“外面冷,衣服穿厚些。”
“嗯!”
林筝裹着很厚的长款羽绒服跑出去,才冲出楼道,就撞上一堵结实的胸膛,他摸着鼻子飞快后退,下一刻,胳膊连带肩膀就被抓住了:“是我,筝筝。”
韩霁山应该也是跑着过来的,他气息不是很平稳,说话时嘴前有着雾气,说话间已经单手取下黑茶色的围巾,将林筝莹白的脖颈笼住。
很暖和。
“我不冷,”他小半个下巴都被围巾遮住,却不去扯,低头笑了笑,“谢谢。”
有小孩拿着烟花棒结伴跑出来,看到林筝笑着打招呼:“林筝哥哥新年好!”
“你们也是,新年好!”林筝也跟他们挥挥手,眼睛月牙一样,然后有点儿迷糊地跟着韩霁山往前走。
地面有一层薄薄的雪,留下两个人的长长的脚印。
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在外面待很久,韩霁山从车里拿出烟花棒,然后一根根递给他,林筝负责举着,对方摁着打火机一次次点燃,目光越过花火,停驻在林筝的脸上。
小簇小簇的烟花转瞬即逝,又转瞬亮起了新的一轮。
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瞳被闪烁的小火花灌满了星星,摆手晃着烟花棒问他:“好看吗?”
韩霁山:“好看。”
林筝说:“那你怎么不放?”
这时烟花棒又燃到底了,韩霁山重新靠近过去,打火机“啪”一声,新烟花棒燃起的同时,男人侧首,很轻很轻地,在那张白皙细腻的脸颊上碰了下。
那双毛茸茸的眼睫猛地一颤。
手机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爸妈发现他不见后打来的。
那一秒,微凉的薄唇几乎在他肌肤上磨着:“再陪我一分钟。”
嗓音克制,语气却祈求似的。
林筝好像没了魂,接了那通电话,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马上回来,放下手机后,看向韩霁山。
他眼睛抬起又垂下,烟花棒已经没了,可星星却还藏在眼底,闪啊闪的。
他说:“你怎么亲我脸啊?”
韩霁山盯着他。
那道目光几乎将他灼伤。
他又说:“嘴巴不亲吗?“
养狗狗,尤其是这样难以驾驭的大狗狗,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林筝做好了思想准备。
亲嘴巴和亲脸,不应该有太多太大的区别。
林筝想象的亲吻就是青春片里的蜻蜓一吻,男女主害羞地互相对视,抑或是冲动性地仓促一吻,却也只是嘴唇挨着的摩挲,是美好温馨……
反正绝不包括让人窒息、近乎野兽撕咬猎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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