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车子在R大校门外停下。
朱小城朝韩霁山道:“韩哥,你在哪儿下?”和人扯闲扯了一下午,他已经改了称呼。
韩霁山瞥了下腕表:“秘书十几分钟后过来接我。”
朱小城比了ok的手势,对路边三人摆手:“那我先走啦。”
一天的明争暗斗,沈骏已经精疲力尽,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室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韩霁山拿过林筝的行李:“我送你回宿舍。”
林筝:“接你的人不是快到了吗?”
韩霁山毫不心虚:“骗他的。”
林筝:“……”
他们走在林荫小道上,一路都是勾肩搭背的男生和结伴出去的女生,以及牵手并肩的情侣。
终于到了宿舍楼下,韩霁山看着他:“下周我要去国外一段时间。”
林筝眨了下眼,先是哦了一声,随后问:“去多久?”
“公司的事,快的话一周,慢就半个月。”
林筝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狗狗要远航了,该说什么呢?
想来想去,低声道:“那你保重。”
韩霁山的脸上笼罩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林筝正要再问你去的是什么地方,手被猛地捏住了。
抬头,他在那双眼里看到从未见过的盛大火焰,和再也没有自持冷静:“别再忘记我,好不好?”
林筝错愕,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以为韩霁山在跟他开玩笑。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认为已经亲密相处的人仅仅会用一到两周就将对方忘掉?
往日的很多记忆如一场大雨淋下来,林筝有些生气,爆发出来的力气让他一口气就把男人拽到了树林后的墙角。
韩霁山毫不反抗,变成了一个任他摆布的雕塑,昏黄的暗影投在男人的鼻骨之上,林筝气闷地推了他一下,雕塑终于露出了裂口,伸手要再度抓他。
可抓到的同时,那张板着的面孔竟凑近过来,垫脚和他唇齿相贴:“算了,亲亲狗狗。”
“……”韩霁山听到自己的心被揉烂了,又被粘合成一团。
“怎么会忘记?”林筝哼哼,“我又不是金鱼,就算是以前的一些事,那也没完全忘,有些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下一刻,被阴影完全拉上一层黑帘的安静巷角,林筝几乎被高他许多的韩霁山抱得双脚离地,他后背抵在墙上,嘴唇被又咬又吮,诧异地张嘴要说话,随即“唔”一声,嘴巴完全被封住,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韩霁山始终盯着他看,深不可测的瞳孔露出可怕的渴望,呼吸紊乱,冷静消失得一干二净,半晌后,身体紧绷着克制自己,抵着林筝软软的唇珠啄吻:“筝筝,筝筝……”
有一瞬间,他理智全无,险些说出那句藏了多年的话——
忘了也没关系,他不择手段抢回来就是了。
……
第二周,阳光很好的星期二。
林筝跟着同学下课去食堂,走在路上,下意识朝天上看了几眼。
韩霁山已经坐在飞往大西洋另一边的飞机上了。
下午只有两节课,江向磊打完饭提议:“放学后咱们搞个大扫除吧?我听学生会一个学弟昨天去别人宿舍查卫生,在床下发现了蟑螂……”
高明明惊讶:“北方也有蟑螂啊,我都没见过!”
林筝说:“我在手机上看过,应该是那种很小的蟑螂。”
陈修起鸡皮疙瘩了:“噫!再小也是蟑螂!也不知道会不会跑进咱们宿舍……还是大扫除一下安心,不然晚上睡觉我总怕有东西爬上来!”
林筝本来不怕,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怵了。
下午一放学,四人分工,陈修和高明明去校外买些除蟑螂的喷雾、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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