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抬步就朝套间里的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的门没关,他走到门口,只望一眼,便不再往前。
偌大的衣帽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是琳琅满目的衣饰,一半则是简约的缝纫室,除了布满古典气息的缝纫机等工具,还有一具等人高的人体模型,模型没有五官。
他被那模型吓了一跳,好半晌忘了动弹,终于,鬼使神差地重新抬起脚步挪进去,走到模型前,羞窘地比了比身高。
模型和自己头顶齐平。
周围挂着许多衣服,睡衣格外多……林筝没心情去观赏,惴惴地跑出来,还往后瞟几次,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他上了床,钻进里边的那床被子,又扯扯自己的睡衣,懊恼地躺下了。
韩霁山洗澡洗得格外长,林筝等他出来都等困了,白天爬了山,还踢了球,精力消耗完了,眼皮一个没忍住耷拉下来,就睁不开。
浴室的门重新打开时,床上的人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男人擦着头发走过去,盯着被那条纤长笔直的腿霸占的外边一侧。
林筝的睡姿早就由躺变成了趴,双手抓着枕头下沿,一只腿在自己被子里,另一只压在外面那床被子上。
韩霁山放下毛巾,坐在床边看了许久。
关灯后,他打开床边幽暗的夜灯,并不挪开那条腿,而是抽出下边被压着的被子,将其完全覆盖,随后在外侧睡下。
林筝那条腿在外面搭了太久,有些凉,他伸手攥住,火热的体温慢慢传过去,将脚踝和脚跟焐热,又去焐小腿。
室内的温度调得偏高,林筝本就有些热,进入梦乡后就习惯性性把腿翘出去散热,可没一会儿,越散越热。
他哼哼一声,踢踢脚,直接撩开被子,半边身子都往外边伸展。
却猛然滚入了异常火热的结实胸膛,要离开,身子一下子不能动弹,好像凭空来了根绳索将他捆住,从肩膀到小腿,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捆”他的劲儿实在太大了,林筝模模糊糊有些意识,迷瞪地睁开眼,夜灯依旧开着,他先是看到熟悉的下颌,本能地叫了声:“狗狗……”
肩膀上那只大手一顿,挪到腰线,悍然不顾地死命抱紧。
髋骨都被勒得微微发疼,林筝有些闷,说话是浓浓的鼻音:“我要呼吸不了了。”
他说得夸张,对方却当了真,大手松动,有些慌张地贴上他的额头看。
脸颊上有男人呼出的热气,他觉得痒,还有点儿说不明白的感觉,但是不讨厌,脑袋歪了歪,滑到了他的颈间。
韩霁山不出声,似乎以为他又睡了,怕一出声就把人完全惊醒。
“哥哥……”林筝喊了声,不是韩大哥,也不是哥,喊得含糊,猛然听起来甚至像“狗狗”,嗓音和平时毫无区别,却让人品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嗲,“明天要起早,你不睡吗?”
韩霁山低头,很想嗅一嗅他身上那股沐浴露的清爽香气,又在下颌抵在对方发旋时忍住,抬手捏住他的手腕,那里空空荡荡。
唇线绷直,用食指和拇指轻易圈住那段腕子,模拟出一个手链来:“飞机上的时间够休息了。”
“你不会失眠了吧?”林筝突然精神了,仰起头看了下床头的时钟,“天呐,居然一点多了……”扭过脸要继续说,耳朵碰到异物,凉凉的,是那半截狗牌。
……居然睡觉都戴着。
眼睫一抖,林筝又想起睡前在衣帽间看到的画面,重新垂下头:“衣服还真是你做的啊。”
“嗯……不合身?”韩霁山发现项链碰到了林筝,伸手将其取下放在枕边,又低头去看,只能看到对方微敞的领口。
睡了一觉,合身的衣服也会被蹭地乱七八糟。
林筝摇头,说了句“合身”,被子里太热了,颈子微微发红,他扯扯衣领,往后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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