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担心他话没说完就撑不住,示意军医过来,加紧逼问:“旧山什么?”
云敛:“旧山……松竹老。”
云敛笑笑,气声温润:“阻我归程。”
他意识已缥缈,眼中反而沁了笑意,没人清楚他在看什么,刑讯室里一时反常地静了静。
镜头转开,透过牢牢封着铁栅的透气窗,迎上苍白晃眼的日光。
……
“卡!”宋祁的声音在场边响起,难得浓浓惊艳欣赏,“漂亮!快,把人抱下来——”
梁宵飞快跳下电椅,举手汇报:“宋导,我还活着。”
宋祁:“……”
编剧及时把梁宵这张嘴捂上,交给经纪人,扯着还没出戏的导演去看回放了。
梁宵受刑状态拿捏得精准,被段明拿羽绒服裹上,哆哆嗦嗦喝了两口热水,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有诀窍吗?”孟飞白原本只是等下场戏,路过看了一眼,在场边守了大半场,拿着录音笔追他,“怎么尽快找到伤损状态……”
梁宵捧着保温杯,闻言仔细想了想:“也是脑补的。”
他有自己的特殊情况,想想这么说毕竟太像搪塞,又额外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分化,没准备好,信息素爆发过一次,状态差不多。”
孟飞白懂了,长叹口气:“可惜。”
他只是beta,甚至察觉不到他们说的信息素,更没这种体验的机会。
孟飞白一心扑在演戏上,有些惋惜,却也清楚这种体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没再追问。
“不可惜。”梁宵笑了笑,“滋味并不好受,要是再来一次——”
他忽然顿了下,没再说下去。
“再来一次什么?”孟飞白问。
“没什么。”梁宵摇摇头,示意他身后,“孟老师,副导演叫了。”
孟飞白才发觉到了自己的场次,连忙道了声谢,抄起剧本跟他匆匆告别,去定灯光走位了。
“……得多难受啊。”
段明皱紧眉,把羽绒服拉链给他拉上:“你那时候怎么弄的?”
梁宵担心把衣服弄脏,抬手避了避,还是被彻底束手束脚裹成了个球:“什么?”
“信息素爆发啊。”段明就见过他在龙涛的那一次,心有余悸到现在,更不敢想他小时候到底干什么了,“路边都有应急装置,外卖也能送抑制剂,你是被绑在电线杆上分化的腺体吗?”
梁宵小口小口抿着热水,被他呛了一声:“……没有。”
梁宵想了想,有点心虚:“我把别人绑了。”
段明:“??”
梁宵不太好和他解释,含糊自证:“我没有违法记录……”
“你是个omega。”段明当然知道他没有违法记录,只是还不太能想明白,“你当时知道自己会是个omega吗?”
分化前都会提前测试,梁宵往电热油汀边上凑了凑,点点头:“知道。”
段明:“你是个omega,你在自己分化的时候,把可以去帮你拿抑制剂的别人给绑起来了。”
“……”梁宵有口莫辩,仔细想了想:“对。”
段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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