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人员就扑上来抢人,他和霍阑都在某种程度上吓了一跳。
可能霍阑受惊得还要比他更严重一点。
毕竟他才惊了三秒,就被面罩紧急地扣在脸上,紧急地晕了过去。
段明还想着跟他说对面给的那两个综艺,冷不防听见这一句:“醒了半个小时,就开始找人了?”
梁宵:“……”
段明只随口挤兑,要说正事,看着他隐约泛红的耳根:“……”
段明跟着编了一宿的剧情,原本是真相信他们俩在里面什么也没发生,这会儿也有些没把握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谨慎盯着他。
梁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了下嗓子:“不是,我——”
梁宵坐了一阵,自暴自弃,把脸埋进掌心:“是。”
“……”段明是真没想到他这么君子坦荡荡,“你都不掩饰一下吗?”
“太刺激了。”梁宵哀叹。
段明心跳一百八:“霍总干什么了?”
梁宵欲言又止。
段明险些要扳着他肩膀拼命晃,想起医生说梁宵这些天确实有些劳累亏空,不敢折腾他:“快说啊啊啊?!”
单人病房,梁宵看看左右无人,低声给他说实话,“段哥,霍总是来接我的。”
段明:“……”
梁宵:“……”
段明看了他一阵,甚至有些想给飞扬药业打个电话,让对方确认一下抑制剂是不是还会在一定程度下伤脑子。
梁宵面红耳赤等了半天:“段哥,你不反应一下吗?”
段明:“哦。”
段明:“不然呢,霍总是去遛狗的吗?”
……
梁宵跟他没话说了,轻叹口气:“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段明:“……”
段明是真想给飞扬药业打电话了:“你——”
梁宵远目,浑身上下充满了诗意的忧郁,趁经纪人没注意,飞快抢走了他手里刚剥好的橘子。
-
段明险些被他烦死,梗着一口气,出去找霍总去了。
梁宵拿橘子皮拼了朵小花,有点无聊,摸过手机刷了刷热搜。
他还从来没被人接过。
凭实力送走了六家孤儿院以后,梁宵就不忍心再去祸害剩下的,出去自谋生路了。
那个时候梁宵也才十三四岁,涉世不深,背着小包袱孤独而倔强地没走出多远,又被拐进了个骗子窝,被逼着学了一身坑蒙拐骗的本事。
又过了两年,他多少被信任,那些人才放他出来自己行骗,只是还要定期交钱回去。
拥抱了自由的梁宵当时就兴奋至极,应付着打工挣了点钱糊弄那些人,高高兴兴找了个学校蹭课听。
……之后的事就有些脱缰。
梁宵按了按额头,跳过了莫名其妙被人逼着补课背书、背不出来就要罚抄课文的惨烈回忆。
虽然确实是因为这个,后来勉强蹭上了艺考的分数线。但梁宵依然孤独而倔强地认定,自己对读后感的深切恐惧,九成九都是那时候被逼着写阅读题作下来的。
这么摸爬滚打着在社会里浮沉,还要掺着痛不欲生的补课写作业,小梁宵熬了一年,终于找到个机会跑出来,辗转几次,彻底甩脱了那些人。
梁宵放下手机,摸了摸腕间的手环,垂眸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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