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不舍得忘,但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又咬着牙,揣着那一本书的纸条,狠了狠心。
段明心里跟着发紧:“然后……你就买了盒火柴吗?”
梁宵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他眼里是个什么形象,看他半天:“我买了个打火机。”
段明:“……哦。”
梁宵继续往下讲:“我当时实在不知道信什么了……病急乱投医,再不信点什么,我可能连自己也不信了。”
梁宵:“我就想,把这些烧了,说不定他就忘了。”
段明没吐槽他,皱紧眉:“他记得你,又不知道你临走干了什么,肯定以为你是不要他了……要是他哪天知道了当初发生的事,肯定会疯的。”
段明:“你救了他,但你不想让他承你这份情。”
“他也救了我,我们俩扯平。”
梁宵笑笑:“我没想那么多,就想让他好好的。”
段明低声:“别想了。”
梁宵点点头,阖上眼,轻呼了口气。
刚下火车的小梁宵……其实也已经想不了那么多。
催发信息素的时候咬着胳膊忍疼,小梁宵半条胳膊都被血洇透了,腺体难受得厉害,身体素质也已经在一场信息素爆发里毁了大半。
小梁宵昏昏沉沉,冻得硬邦邦的,蹲在冷风里一张一张烧纸条。
边烧,边小声求不知道哪颗管文字跟人感情交流的星星。
实在太严格,让他一块儿忘了也行。
总归等这些烧完了,就一定要叫那个人回去好好过日子,活的要多好有多好,千万别再记得他了。
……
副导演过来通知收工,段明起身安排,梁宵睁开眼睛,跟着一块儿站起来。
梁宵摸了摸左胳膊隐约没消干净的疤,放下衣袖遮严。
别记得他了。
别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大家!
梁宵从剧组出来, 已经快到了凌晨。
他在路上打了个盹,做了场不知是何夕的梦,被段明轻轻拍醒,才发觉到了酒店。
管家迎在门口:“梁先生。”
梁宵缓过来神, 朝他笑笑:“不用麻烦您的。”
剧组拍戏没个定准, 他少不了还要有这种大半夜回来的时候, 总不能天天让管家风露立中宵。
管家明天不用早起, 闻言忙摇头:“梁先生是家里人了, 家里人没回来是该迎的。”
梁宵怔了下。
管家还为他们霍总那一句话心虚, 确认了段先生的确守口如瓶,松了口气:“您还好吗?”
梁宵压了压心神, 笑了笑:“没事。”
段明带着小宫去安置住处, 梁宵跟着他进了电梯, 终归忍不住:“霍总……休息了吗?”
管家欣慰点头:“休息了, 多亏您的纸条。”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看了?”
管家阅人无数,大风大浪见识过不少,头一次见到传纸条双方心照不宣都不打开看的:“……没有。”
梁宵松了口气:“那就好。”
管家茫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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