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秋风悲画扇。”
霍阑同保健组问清楚了流程,打发人离开,拿用来热敷的毛巾严严实实裹了热水袋,推门回来。
梁宵还没背到等闲变却故人心,看着霍阑手里拿着的东西,怔了下。
霍阑朝管家点了下头,等管家出门,将几个小热水袋替他换了,又挑了一个格外烫的按住。
梁宵怔怔:“霍总——”
霍阑垂眸,等掌心热得差不多,掀开他衣摆,覆在腹间慢慢按揉。
梁宵张了下嘴,静了三秒,腾地红了。
“前几天会辛苦些。”
霍阑对健身有了解,慢慢替他揉着,右手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我会早些过来。”
梁宵心跳砰砰撞着胸口,含混:“不……”
他声音太低,霍阑没听清,单手捏开糖纸,递到梁宵唇边:“什么?”
梁宵恍惚张嘴叼糖,嘴唇擦过霍阑指间,意识不清:“用。”
霍阑点点头:“好。”
梁宵:“……”
梁宵其实有点担心,万一提前了晚上见面的时间,以他们霍总的严苛程度,会不会相应扣掉每天早上的时长。
晚上提前两个小时过来,早上就要提前两个小时走。
凌晨五点,天光未亮。
霍阑把沉睡的他小心放在床上,只身出门,回到冰冷孤寂的主卧。
梁宵把自己想得有些动容,抬头坚定看霍阑:“不行。”
霍阑掌心热意散尽,重新按在热水袋上,闻言微怔:“什么?”
“不能凌晨五点走。”梁宵说,“我早上——”
梁宵咳了一声,随手抄了个锅顶在头上:“我早上必须被人叫醒,要是闹钟叫的话,一天心情都不好。”
霍阑从没关注过这个,被他坚定得愣了愣,有些自责:“我……不知道。”
梁宵心说我自己上一秒都不知道,横了横心:“您能叫我吗?”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点了下头:“能。”
梁宵松了口气,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脑袋蹭了蹭霍阑掌心,耳朵红透了,磕磕绊绊跟他确认:“抱,抱着睡……抱着醒。”
霍阑抿了下唇角,俯身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嗯。”
梁宵放心了,熟透在床上了无杂念,没忍住打了个盹。
霍阑帮他热敷过,又拿来红花油,仔细搓热推开。
没被梁宵高一声低一声的痛呼干扰,霍阑把人困在怀里,帮他揉开了几处不知什么时候磕碰出的淤青。
梁宵如愿在霍总的怀抱里睡着,又在霍总的怀抱里活生生疼醒,疼得精神抖擞睡意全无:“真不行了……”
“忍一忍。”霍阑比他更疼,亲了下他的鬓角,低声,“疼就咬我。”
梁宵咬不动,看着霍总绷得劲韧的肩颈肌肉,有心无力摇了摇头。
霍阑胸口微烫,阖了下眼。
现在拖着不处理,过两天还要更难熬。霍阑狠了狠心,尽快帮他揉过最后一处,将人揽进怀里,叫梁宵靠在自己胸肩上歇了歇。
梁宵眼前冒着金灿灿的小星星,恍惚着挂在霍阑身上,艰难跟他说正事:“段哥说,礼服得尽快……”
霍阑气息微滞,揽着他的手臂紧了下:“我知道。”
“要……我腾时间吗?”
梁宵不太懂高订礼服,猜测着可能是那边负责量尺寸的大师太高级,没有等他下戏的时间:“我跟靳导说一声,回来一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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