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经纪人和管家资源共享的速度,梁宵估计管家大概知道自己在江南有个朋友,也没避讳:“当初在江南的时候,我和我朋友聊天……我问他想干什么。”
管家胸口一跳,追问:“他当时说——”
梁宵:“他说他不知道。”
管家顿了顿,冷静下来,苦笑:“是。”
“我当时实在不想学习,非要扯着他聊。”梁宵想了想,“后来他应该是让我缠烦了。”
管家沉默一阵,低声猜测:“您是不是看出……他心情不好,想陪他说说话分心?”
梁宵猝不及防被人点破,愣了下:“这么明显吗?”
管家下定了决心,准备找到机会就去和段先生先聊聊,一定尽快给梁先生渗透清楚真相:“您接着说。”
梁宵想了下:“其实也没什么……他应该是家里有长辈做这一行,和我说觉得演员在舞台上可以经历无数种人生,很自由,会发光。”
管家轻声应了句是:“所以您就想做演员了吗?”
梁宵笑笑:“我看他也不是干这个的料……反正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活。”
他那时立足都不易,有什么工作,只要能挣钱都会接来做。
精疲力尽的深夜,小梁宵灌饱了水,躺在街边长椅上,裹着厚厚的外套,枕着胳膊看星星。
烧纸条不管用,该忘的都没忘干净。小梁宵睁开眼睛,是无月无光的夜空里洒着的星星,闭上眼睛,是少年眼里的细碎星芒。
“我估计他那个脾气,就算长大了估计也不自由。”
梁宵耳朵有点红,笑笑:“我想……那我就好好心,替他自由发光吧。”
管家看着他,没说出话。
梁宵忽然回神,小声嘱咐管家:“您千万别跟霍总说,霍总容易吃醋。”
管家决心今晚就去和霍总说,攥着正在工作的录音笔,点头:“好。”
梁宵扯得太远,记起自己原本的打算,跟管家绕回来:“我从小就想当个蛋糕师。”
“……”管家默默关了录音笔:“所以——”
梁宵当机立断,理理衣服站起来:“所以……我忍不住想参与进霍总的工作里。”
管家愕然,下意识想拦他,梁宵已经矫健穿过客厅,拉开了主卧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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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闻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梁先生已经进了主卧半个小时。
“现在是什么局面?”
段明担忧得不行:“冻上了吗?化到哪儿了,到腿了吗——”
“没有没有。”管家连忙安抚,“梁先生没事。”
段明松了口气,放下了扛过来的开水瓶。
虽然梁先生开门的时候,门里确实飘出来了几片小雪花,但据之后出门的两个主厨说,霍总的信息素主要是为了冷却新烤出的蛋糕坯。
管家只是担忧从一个人糟蹋蛋糕坯变成了两个人,递给段明一袋打包好的蛋糕碎:“大家都尽力吃一吃……”
段明:“……”
助理有蛋糕吃就高兴,对形状不重视,兴冲冲尝了一块:“好吃!”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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