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担心再刺激他,拿不准是不是现在就要说,犹豫了下:“我——”
“他现在被关在大西洋的哪个岛礁上吗?”梁宵紧张起来,“被绑在凳子上不给水喝吗?拿羽毛挠脚心吗?”
“……”霍阑不太清楚梁宵这些年都接过什么剧本:“没有。”
霍阑下了决心,轻声:“他想见你,所以……联系了我。”
霍阑:“你想见他吗?”
“我——”梁宵犹豫了下,有点紧张,“我考虑一周行吗?”
霍阑点点头。
梁宵决心这一周至少找点当年的教辅,把扔下多年的课本补一补。
说不定两个人多年不见,难得重逢,对方就会掏出一套卷子让他当场考试。
梁宵打了个酒嗝,思维清楚逻辑缜密地考虑了一圈,忍不住八卦:“他现在好吗?”
“很好。”霍阑说,“遇上了他真心喜欢的人,两个人在一起,比以前的任何一天都过得好。”
梁宵彻底放心了,兴致勃勃:“我也遇上了,真巧。”
霍阑心底软得不行,把梁宵圈得近了些,轻轻亲吻。
梁宵格外喜欢这种和风细雨的亲昵,跟他蹭了蹭,雄心勃勃:“我想给他捎句话。”
霍阑点点头:“好。”
梁宵等了半天:“不拿手机吗?”
霍阑:“……”
霍阑摸过手机,点开录音,给他找好了角度。
梁宵挺郑重地清清嗓子,咳了一声,耳朵有点红:“肥羊……”
霍阑蹙了下眉,掩住话筒:“什么?”
梁宵正准备和已经有了归宿的老朋友炫耀自己正和归宿一块儿泡澡,被突兀打断,愣了愣:“外号,我给他起的。”
霍阑当然知道是外号,但当年的小霍阑还听不大懂江南口音,一心以为小梁宵只是咬字不准尾音上扬:“为什么会叫这个?”
“因为他真的太肥羊了。”梁宵关了录音,转回来给霍阑讲,“别人说什么他都信。我说离家出走,他就带我回家,我说饭卡丢了,他就把饭卡一直给我拿着。”
梁宵忍不住吐槽:“给他采买的那几个保镖骗他,偷着给他买些粗制滥造的东西糊弄,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学他的字写了张条,才让那帮人老实点……”
霍阑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怔怔看着梁宵,没说出话。
梁宵以为自己讲了个笑话,看着霍阑神色怔忡,愣了愣,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手:“怎么了?”
霍阑用力按了按额头,深吸口气:“没事。”
梁宵担心他有事,喃喃讲完:“那以后我就管他叫肥羊了,他答应得也挺开心的……”
霍阑小心扶着梁宵靠稳,有些恍惚地站起来。
梁宵看着他往外走,更不放心了:“去哪儿?”
“……去下场雪。”
霍阑:“很快。”
梁宵压着的酒劲儿又想往上涌,忍不住想追出去堆个雪人,生生忍住了,趁着点清醒出来,把自己擦干换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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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端着解酒汤守在门口,看霍阑湿淋淋步履沉重出来,吓了一跳:“霍总!怎么了?”
霍阑站稳:“……没事。”
“您换双鞋,下面都是冰碴。”
管家扶稳他:“是梁先生说了什么吗?您别着急,我已经和段先生讲到您十二岁了……”
霍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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