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和本家申请了一笔不小的资金。”
梁宵隐约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蹙了蹙眉,没说话。
管家有心提醒他,谨慎措辞:“营养费……一分都没用在霍总身上。”
梁宵不意外,点了点头:“猜得到。”
管家迟疑了下:“霍总当时在长身体,一个人住在外面,分家找的保姆也不很称职,人很单薄。”
梁宵听得心疼,几乎忍不住想回去抱抱霍阑:“先不说这个了。”
管家尽力:“单薄得可以被一个omega单手撂倒……”
梁宵:“……”
管家:“……”
梁宵按按额头:“我能现在就回去抱一下霍总吗?”
管家:“啊?”
“我跑步去。”梁宵满心都是霍阑,没工夫想别的,皱着眉,“跑步回来。”
管家被他吓了一跳:“不不不。”
管家飞快找补:“分化之后,霍总的身体就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单手举起您了。”
梁宵已经站起来了,步子迈到一半:“……”
“这之后,分家就尝到了甜头。”
管家小心翼翼劝他坐下,继续向下说:“先生不喜欢经商,公司都交给代理人负责,分家那些年一直在以各种名目,从霍氏向外挪借资金。”
管家:“一来二去,几乎已经把霍氏整个掏空了。”
梁宵刚被他戳了痛处,按着膝盖坐回来,听得心里跟着微沉。
“但当时总公司体量毕竟还在。”
管家叹了口气:“直到……先生夫人的飞机失事。”
意外就出在霍阑成年前的一个星期,虽然不可能是人为,但局面一乱,自然有人开始疯狂动心思。
管家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那时候霍总是真的难。本家的公司只剩下个空壳子,分家各怀各的心思,都在为自己打算。”
梁宵想得出来,攥了下拳:“我知道。”
“当时顾不上清算,只能先把危机度过去。”
管家说:“现在缓过口气了……该算的账自然都要算。”
管家看着梁宵,笑了笑:“也是因为有您了。”
梁宵微怔:“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您关系很大。”管家耐心给他说,“直到遇见了您,霍总才真正有了家。”
曾经的分家对霍阑有所图谋,虽说后来逐渐揣摩出了先生的态度,疏懒懈怠不少,但最初毕竟还是有过关怀问候的。
管家还记得,当年才几岁的小霍阑离开别墅,就是被分家的长辈牵着手,一步一回头出的门。
霍阑不至于因为这个心软,但这些年对分家多有忍让,未必不是源于当年这份薄到不能再薄的亲缘。
梁宵被他戳得心肺生疼,苦笑了下:“您说得我现在就想回去了。”
“不行。”管家连忙摇头,“霍总绝不准我们耽误您工作,原本也不该给您说这些的。”
梁宵也想得到,只是难免心疼一步一回头被拽走的小霍阑,深吸口气呼出来,点点头。
管家试探:“您——”
梁宵回过神:“什么?”
“您呢。”管家问,“您是怎么长大的?”
管家奉命给梁先生循序渐进,引导得格外谨慎,硬生生把“您长大的时候遇没遇见过一个营养费不够的少年alpha”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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