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光线对镜头光影效果的加成不同,反复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最优的状态。
这种隐忍的爆发戏一样耗体力,梁宵听见镜头后面喊“卡”,阖眼歇了一阵,攒足了力气站起来,过去跟着看了看。
“可以了,有坚忍担当,嫌药生嚼不愿意吃的状态也很贴合。”
靳导看着监视器,点头夸他:“不错。”
梁宵是真嫌难吃,嘴里酸甜苦辣什么味都有,现在舌头还是麻的:“……谢谢您。”
靳导摆摆手:“今天夜戏,明天上午休息,回去吧。”
梁宵接过湿巾,擦了擦唇角掌心的淋漓血色。
最后一场戏耗心耗神,又要找准角色感受,看着没什么大动作,拍起来其实并不轻松。
梁宵按按额头,下场准备去卸妆,刚从场边过了一半,就被今天投在身上尤其多的视线拽住了脚步。
梁宵又不是第一次浑身是血的下戏,不由好奇,低头看了看身上衣物:“怎么了?”
“没事儿,我们吃瓜呢。”
监制乐出来,跟他有卦同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八卦号,造谣得已经丧心病狂没边了。”
监制把手机给他:“这两天网上不都讨论你到底是什么背景吗?今天又出来个说法,还买了个热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估计是从梁哥上部戏里来的灵感。”
边上一个年轻演员煞有介事:“疑似勾结诈骗团伙,欺诈无辜学生,神出鬼没骗财骗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云敛的角色小传呢。”
一群人都知道《岁除》,绷不住哄笑出声。
梁宵接过来手机,看了看。
“行了,都收敛点。”
制片主任过来维持纪律,看见梁宵看的认真,也没忍住笑了:“确实离谱……好像还拿了张什么纸条说是证据。”
“不用当回事,这种玩笑工作室辟一辟谣就行了。”
制片主任见多了这种闹剧,宽他的心:“纸条算什么证据?下次我写张纸条,说我借了靳导一千万,他不还钱难道就是人面兽心了?”
圈子里没人不烦这些,最容易义愤填膺找着共同语言,尽力克制着笑了半天,又七嘴八舌地损起了营销号。
段明匆匆赶过来,见梁宵被一群人有说有笑围着,心里就沉了大半。
段明快步拉住梁宵,跟制片主任问了声好:“工作室找梁宵有事……”
制片主任很配合,点点头:“快去吧。”
段明看了一眼梁宵,把手机拿回去还给监制,拽着他出了人群。
“你别着急……事儿不大,不难收拾。”
段明找了间休息室,让梁宵坐下,低声安慰他:“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沉不住气了,不过这个对咱们有利。”
他们对这个不是没有预料,只是都以为对方就算掌握了这一手,也会埋在最后,等效果最有力的时候一举爆出来。
没想到这么早居然就掀了摊子。
现在捅出来,留下操作的空间就多出了太多,何况《岁除》的造势刚起,像剧组里这种看法的大有人在。虽然上了热搜,也是嘲讽看戏的居多,并没多少人真被所谓的证据说服相信。
星冠也是因为这个,并没启动应急处理。
“可能是被什么逼急了。”段明低声,“狗急跳墙……不要紧。咱们这边还当个雷呢,叫他们这么冒冒失失一捅,最多就是个哑炮了。”
段明看他脸色,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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