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喜:“您跟梁先生好好休息一晚上,不用急着起,我们明早把东西收拾好,您要带些什么……”
霍阑:“不带。”
管家愣了下:“什么都不带吗?”
霍阑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回身强调:“那两柄纸伞带上。”
“……”管家原本备了三页的物品清单,叠了叠收起来,干巴巴地:“是。”
“还有梁先生写给我的纸条。”
霍阑担心他们找不到:“在书架第二排左数第三本书里,第五十七页。”
管家:“……是。”
霍阑看他态度不很认真,蹙了下眉:“还有——”
“还有梁先生从剧组给您顺回来的道具点心。”
管家白操了一宿的心,叹了口气,木然抢答:“梁先生这些天罚抄的剧本手迹,梁先生往怀里藏过的热水袋……我们需要偷个梁先生的枕头回去吗?”
霍阑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必。”
管家应了个是,满身沧桑地开门出去了。
霍阑在门口站了一阵,蹙紧眉看了半晌那个枕头,将手背在身后牢牢按着,出了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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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灯开着。
梁宵其实已经趴在桌上睡了有一阵,隐约听见开门声,揉了下眼睛撑着坐起来,看见霍阑就笑了笑:“搞定了?”
霍阑点了下头,合上门过去。
梁宵刚醒时总会迷糊一阵,看着霍阑走过来,忽然想起自己忙活到这么晚是为了什么,飞快护住桌面,利落合上了摊开的大号绘画本。
霍阑被他惊天动地的动静吓了一跳,脚步顿了顿:“是什么?”
“保密。”梁宵严严实实压着本子,扯了根经纪人帮忙买回来的彩带,三下五除二利落捆好,“给你回去看的,一天最多看一页。”
霍阑微怔,停下脚步。
梁宵特意给他们霍总打了个蝴蝶结,抄起剪刀,熟练地在彩带上剪了个花边。半晌没听见动静,抬头:“怎么了?”
梁宵仔细看了看霍阑神色,放下东西绕过去,叨了他一口:“不舍得走?”
霍阑看着他,低声:“说过不走。”
“这个走不是那个走。”
梁宵没忍住笑了,拽着他进了房间坐下:“咱们这个叫出差,出差就是出门忙一忙,还回家的。”
梁宵主动检讨:“像我那样说跑就跑没影了,你怎么找也找不着的,才叫走。”
霍阑没细想过这里的区别,怔了怔,抬眸看着他。
梁宵从第一天憾然坠车之后,就一直和霍阑搭档着勤勤恳恳练习临时标记,对流程有些过于熟练,难以抗拒条件反射,习惯成自然地坐在了他们霍总腿上。
梁宵耳朵热了热,咳了一声,耐心教他:“这次咱们谁都没走,就是一块儿出个差。”
梁宵戳了戳他腰间的痒痒肉:“你以前也出过差吧?”
霍阑绷不住,唇角稍稍抿了下:“嗯。”
“出差多好啊,还能带纪念品。”
梁宵畅想:“还能促进感情。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
梁宵又有点想重启自己的计划了,做着梦小声念叨:“干柴烈火,光天化日。”
霍阑不很听得懂,但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强烈渴望,将人往怀里圈进来,点头:“好。”
梁宵没忍住,咧开嘴乐了乐,打了个哈欠,埋进霍阑颈间。
霍阑身上清冷,贴近了才能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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