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一时大意,不听老人言,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不是致谢吗,问霍总这个干什么?”
梁宵挺不好意思:“万一是霍总不舍得,想带点什么有关我的纪念品走,正好就挑中了枕头……”
梁宵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耳朵热了热,挺胸昂头:“我问这一句,就在七分感动二点九分高兴里藏了零点一分的情|趣。”
段明被他振振有词的扇形统计图惊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摸了摸梁宵的额头。
梁宵觉得自己的推测挺有道理,挪开经纪人的手:“不对吗?”
“……对。”
段明:“咱们聊聊揭竿而起的事。”
两者相较选其一,枕头起|义出走的逻辑性和实现的可能性,显然都要略胜一筹。
梁宵恼羞成怒,举着滋水枪把经纪人轰出了房间。
“应该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传达错了,霍总的助理团队那边出了失误。”
段明眼疾手快,卷了几袋零食,扳着门框探进来半个身子:“我明早联系那边确认一下,你好好休息,实在不行拿床被卷一卷,小心点别落枕……”
段明飞快躲了一道水柱,替他关上门,下楼走了。
梁宵最后一击憾然落空,在客厅憋了半晌的气,遗憾收枪,回了侧卧。
手机没动静,大概是时间太晚,霍阑已经休息了。
梁宵举着手机翻了一阵,又往回翻了翻那几条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念叨着看了一遍,点开了那篇收藏了的人物赏析。
侧卧灯光暖融,已经被塞得比平时还满当。
梁宵攒了一摞便签纸,从要吃饭到好好睡觉,仔细沿着线在床头对齐贴了一圈。
梁宵躺在床上,仰着头一张张地看便签,来回翻了几次身,一不小心扯动了肋间伤口,吸了口气,顺手揉了揉。
霍阑的衬衫还在衣柜里,留下的都是格外柔软舒适的休闲款,整整齐齐码了一排。
一头埋进去,还能闻得见淡淡新雪的清凉气息。
梁宵按着肋间蹦下床,蹲在衣柜里将心比心,觉得他们霍总把脸埋在枕头里的画面也不是那么不能出现。
……
也不是很能出现。
梁宵尽力想象了一阵,终归没能彻底让想象力自由脱缰,打了个哈欠,关上手机贴身收好。
就是没有枕头,问题也算不上多严重。
梁宵一向好凑合,顶着小黄鸭洗漱妥当,抱着霍总留下的睡衣团成一小团,枕着睡了。
-
霍宅。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保镖队长把管家拽到墙角,压低声音:“哪个不长眼睛的负责收拾,把梁先生的枕头都收回来了?!”
回来前收拾行李,霍总特意交代过了,要带的并不多。保镖队长一直还很奇怪,怎么行李的数量和体积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一时大意,居然出了这种岔子。
保镖队长到现在还没揪出是谁干的,越想越气:“得让霍总查!人家经纪人今天联系我,我才知道咱们怎么带了那么多车的东西!”
管家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保镖队长被他看得莫名:“怎么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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