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导演很不放心,拿过手机:“我们有医疗组待命,需要的话随时能联系……”
梁宵耳朵发烫,飞快拽了一把霍阑:“不用。”
平地摔已经够丢人,梁宵阅遍各大片场的房顶,还不至于协调能力不足到摔一下都能受伤的地步。
当着摄像机,梁宵不好这就直接动手哄他们霍总,只能尽力配合,无中生有:“崴了一下……不严重,歇一宿就好了。”
“那就好。”跟拍导演松了口气,慷慨分享经验,“那您就更要把梁先生放下了。”
梁宵:“……”
梁宵不着痕迹挪了挪,帮跟拍导演挡了挡寒潮。
跟拍导演所知的无非这两个人不熟,对气氛一无所觉,勤恳介绍:“崴脚以后要把伤腿垫高,最好躺下,垫得高于心脏,增加回流利于消肿,也能让受伤的地方静止休息,减少进一步的损伤。”
“还不能立刻热敷。”跟拍导演滔滔不绝,“越早冰敷,效果就越好……”
跟拍导演隐约觉得自己看见了小冰碴,磕巴了下,迟疑:“不对吗?”
“对。”梁宵叹息,“我这就躺下。”
霍阑肩背轮廓凌厉,俨然已经压制到了极致。梁宵实在担心霍阑一不小心把整个摄制组冻上,先下手把人拽住,朝跟拍导演客客气气笑了笑:“霍总帮我去处理一下。”
霍阑被他拽着袖口扯了扯,无声凝聚攀升的气势缓缓敛去,收拢手臂。
跟拍导演隐约觉出气氛不对,讷讷点头,示意摄像一并留在门外。
为了便于嘉宾们的特殊情况,虽然每间房的设定都是两人同寝,但也配备了侧卧,只要嘉宾需要,随时都能将侧卧也一并收拾出来。
知道了是霍总和梁先生这一组选了四号房,节目组没用打招呼,已经预先周全地收拾好了两间卧室。
霍阑径直略过了另一间,圈着梁宵走进主卧,严严实实合上了门。
……
梁先生或许伤得确实不轻。
摄制组不敢贸然打扰,提心吊胆蹲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短促闷哼声,心有余悸交头接耳:“梁老师真的敬业……”
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强撑着仿若无事地继续录制。
连冷敷都疼得直抽气了。
一干人等猜测着梁先生的伤势,战战兢兢蹲了十来分钟,几乎怀疑霍总是在里面替梁老师正了个骨,终于盼到了卧室门重新打开。
霍阑从卧室里出来。
他周身气势同之前天差地别,神色也像是和缓了些许。
衬衫袖口隐约有些皱,被一路高挽到了手肘,整个人身上不近人情的精英气质也跟着冲淡了不少。
跟拍导演有心去录制一小段处理好伤势的梁先生,没来得及靠近,霍阑已经牢牢合上了卧室门。
跟拍导演有些遗憾,试探着同霍阑征询:“我们大概还要继续录制十几分钟……”
霍阑颔了下首,转身去收拾东西。
跟拍导演稍稍松了口气,示意摄像言有尽而意无穷地拍了牢牢合上的卧室门,转而跟着霍阑收拾起了房间。
霍阑原本也沉默,并没同摄制组有过多交流,默许了摄像跟在身后打转,一丝不苟整理好了带过来的全部物资。
跟拍导演原本就惦记着两人的行李,特意让摄像追了那两个手提包,一点没落地见证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被拿出来,林林总总摆满了大半个置物架。
罐头食品只占了极小一部分,和其他组嘉宾朴素的洗漱用品必备衣物比起来,梁宵带的东西俨然直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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