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说这些时语气向来逼真,霍阑从少年时就常被他这些不知哪听来的偏方传说唬的一愣一愣,现在已经能分辨出来,依然不舍得戳破,跟着笑了笑:“不想要什么。”
梁宵愕然:“一个都想不出来?”
霍阑点点头。
梁宵没想到他这么知足常乐,遗憾半天,抓紧时间许了个星冠红红火火财源广进的愿望,啪的一声双手合十,把睫毛从左手掌沾到了右手掌心上。
霍阑静静看着他煞有介事折腾,抬起唇角,稍许放松胸肩,调整成了能让梁宵枕得更舒服些的力道。
梁宵结束了迷|信活动,心满意足,往掌心吹了口气,团回他臂间打了个哈欠。
霍阑护着他,低头轻声:“困了?”
“闲的。”梁宵唏嘘,“人不能太舒服,一舒服了就容易犯困……”
霍阑原本没留意,听他总结发言,想起自己今天午睡时的体会,心神忽然跟着微动。
梁宵有所察觉:“怎么了?”
“后悔了。”霍阑轻声,“有愿望——”
梁宵顺手从他眼睫上薅了一把:“来。”
霍阑:“……”
梁宵自己先绷不住,笑着拍了下手:“肯定特别灵,放心许。”
梁宵兴致勃勃采访他:“想要什么?”
霍阑:“想你一直犯困。”
梁宵张了下嘴,耳廓猝不及防一烫,没能出声。
霍阑摸了摸他的头发,掌心顺着颈后细细按摩揉捏,力道轻缓沉稳,细致替梁宵纾解放松着肩颈肌肉。
梁宵还在养身体,少年起的颠沛,这些年的奔波积劳,暗伤旧患都掩在几乎看不出的地方。
霍阑将他扣在怀间,放松了肩颈让梁宵埋进去,掌心热意透过沁凉气息,沿着他筋骨间隙渐次推揉按压。
梁宵闷哼一声,往霍阑颈间埋了埋。
越是真疼得厉害,梁宵反而越不愿叫人知道。霍阑没有戳穿,只在他背上轻慢拍抚,等到梁宵缓过那一阵,才又继续格外谨慎地一路向下。
梁宵的手机在沙发扶手上摇摇欲坠,霍阑没有解锁,拿过来放在一旁。
梁宵说得不错,凡是走到公众前,多多少少都会被黑上几次。
霍阑不很习惯追忆过往,也依然隐约还能回忆起当初接手星冠时,几乎铺天盖地的“六亲不认、忘恩负义”。
各方豁出力气唱衰星冠,分家在星冠重组中吃了大亏,几乎把他描述成了刻薄寡恩冷酷无情的典型,笃定他早晚会众叛亲离,最后孤掌难鸣。
……
并不准确。
他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
难耐的酸疼消散后,被纾解开的筋骨就会难得的舒适放松。梁宵很给面子地犯了困,低低舒了口气,攥着霍阑的睡衣把自己往上拽了拽,眼睫跟着坠下来。
霍阑担心他蜷得不舒服,想要将梁宵抱到床上去睡,被照着颈间叼了一口,知错就改坐回来,把人护进怀里。
午睡得太过踏实安稳,霍阑一时还生不出倦意,索性拿过本书,摊在梁宵膝头翻开。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在不适合温泉极光、也暂且没有条件滑雪海滩的时候,他们歇在家里无事可做,正该抱着梁先生念几本闲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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