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烬假模假样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过程,将化妖契印打入胤淮额头——其实只是一团灵力,还没真正接近胤淮便被击散了。
沈忘州尾巴一甩一甩的,摸着下巴认真看着司溟化妖的过程。
漆黑的瞳仁最先变化,变为染着浅蓝的竖瞳,宛如一颗妖冶的宝石,神秘清冷。
发顶的耳朵与身后的尾巴同发色一样,是白色的,不掺一丝其他的颜色,皮肤更白了一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指甲延长尖端锐利。
是一只容貌绮丽病态、气质温柔慵懒的白狐。
沈忘州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对耳朵,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心跳砰砰,半晌还是上前一步问了出来。
“我能摸摸你耳朵么?是不是比我的耳朵大一点,还会抖呢……”
司溟顺从地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了眼底的妖异:“师兄想碰便碰,不需要问我。”
沈忘州半秒都没迟疑,瞬间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一左一右抓住两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用力揉了揉。
触感好到他停不下来,摸自己的时候只觉得触感舒服,但摸司溟的时候才是真的撸猫一样,司溟还会微微眯眼,主动低头蹭他掌心,就差喉咙里的呼噜声了……
沈忘州尾巴尖愉悦地晃晃悠悠,竖瞳发亮,摸得司溟发顶的头发都乱了也舍不得松手。
赤烬光团没眼看地转了几圈,不得不出声打断这幅狐狸不宜的画面。
“现在是绊殄邸的‘夜晚’,你们还来得及出去一趟,等到了‘白日’,花街上所有店铺都会关门,街上禁止出行,再想查出些什么就难了。”
沈忘州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想着此行结束后定要找赤烬学习化妖之术,闲来无事揉揉自己耳朵也是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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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易容,沈忘州带着司溟出了街尾的酒肆。
街上人头攒动,神态、模样各异的妖族人族走在街上,随处可见放荡的欢声,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过于刺激的场面,一切颇有些乱中有序的味道。
沈忘州和司溟各一袭红衣,装作来花街寻欢的浪荡客,轻摇折扇左顾右盼。
两人的外貌经过改变,但依旧是上乘,而且衣着打扮华贵无比,游走在花街,是赤裸裸的优质客人。
街边揽客的老鸨和花娘看见这么俊俏两位妖族公子,目光触及他们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顿时双眼放光,甚至领着模样娇嫩的花娘走出楼外主动去拦。
“二位公子,何不来我们鸳鸯楼坐坐,楼里的姑娘们看见二位的容貌,都羞得着急呢~”
沈忘州折扇一摇,扇面不着痕迹地挡住老鸨蹭过来的手臂,金红色竖瞳微眯,挑眉道:“妈妈桑盛情邀约,我们却之不恭。”
尖眼薄唇的老鸨脸侧生有红色羽状纹路,大概是某种鸟类妖怪,虽然容貌已有岁月痕迹,但声音依旧娇滴滴的,一瞥一笑风韵犹存。
沈忘州与司溟对视一眼,跟着老鸨一起走进了这家名叫“鸳鸯楼”的青楼。
刚一迈进,沈忘州就嗅到一股不明显的血腥味,夹杂在浓郁的脂粉香里,像一桶掺了血的蜂蜜,甜腻到恶心,周围一张张明艳动人的笑脸都染上诡异。
他状似不经意地与一同进入的一个凡人擦肩,手指掐诀,将一张符箓印在那人袖口。
他要看看,在这家青楼,人族与妖族是否也会区别对待,那血腥味又是从何而来。
鸳鸯楼足有四层,装饰华美,就连大堂的红柱上都镶有金丝盘龙图,最吸引人的,是一楼大堂处悬着的纯金雕有鸳鸯戏水印记的奢华圆台。
圆台做工精美,四周凸起八个玉环,一根根银色丝线穿过圆环钉于屋顶,将底座悬于半空。一张用珍贵蚕丝绣制的轻薄纱幔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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