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我非劈死他,这环境婴儿能活到满月也是坚强。
沈忘州屏息,隔绝了浓郁的香灰味儿,壮着胆子和秦雨一起走了进去。
他二师兄终于开了金口,看着最远处奶娘说装着襁褓的衣柜道:“我去那边。”
沈忘州看向相反的方向——有刚才和他贴脸的男性纸人,但秦雨那边有俩,一个女性纸人和一个婴孩的纸人。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些纸人是怎么回事?”他边放下帘幕走进去,边问。
奶娘显然在害怕抱走婴儿的鬼,路上她还和沈忘州说,鬼一定可以附身,不然她给婴儿喂奶的时候,婴儿为什么一直笑。
她寸步不离地站在沈忘州身边,眼神不安地看着周围:“纸人不能动,纸人是保命的!”
沈忘州眯眼:“什么意思?”
奶娘双手合十默念饶命,颤颤巍巍地说:“仙人教我们的保命符箓就画在纸人身上,要用血开天眼……只要祖上积德,就会在纸人身上降下福禄,庇佑后人。”
用血给纸人开眼,好家伙,祖上积德降福禄,那要是没积德反而损了阴德呢?是不是就要后人拿命抵了?
这仙人有很大的问题。
沈忘州目光沉沉,绕过供奉着空白排位的神龛,走到他刚刚没敢细看纸人面前。
果然额头被点了一滴殷红的血。
奶娘反而不怕这个纸人,还给沈忘州解释:“这是少爷的纸人,少夫人怀孕后老爷就命人给他们一家三口扎了纸人,求老祖宗保佑……”
老祖宗早投胎去了,投不了胎的也在冥界地狱受苦,哪有空保佑一代又一代的后人。
沈忘州刚要去碰纸人,脑海里忽然传出一声久违的“小师兄别动!”
沈忘州僵了僵,装作忽然注意到了别处,去检查烛台。
传音嘲讽道:“啧,原来你会醒啊,我还以为你需要夏眠呢。”
他第一次见到鲛人时恨不得求着赤烬醒醒,结果鲛人都走了几天了,这狐狸才堪堪睡醒。
赤烬茫然:“甚麽夏眠?小师兄你为何身在此处?这里阴气成煞,是大凶之地。”
沈忘州:“绊殄邸没了,周围这些城镇遭受恶鬼侵扰,师父命我们探查……”
他粗略说了一遍,赤烬的重点却是。
“你那花容月貌的小师弟呢?”
“你为何用这种词形容他?”
“……孤的口误。”
沈忘州随口道:“他去看那对中邪的夫妻了,怎么了?”
赤烬欲言又止:“你一个人在这儿孤总是不放心。”
沈忘州莫名其妙:“司溟只是个医修,他在这岂不是更危险?”
赤烬顺势赞同,话题换的飞快:“你见过鲛人了,对那鲛印象如何?”
“你换话题的模样真的很狼狈,”沈忘州啧了声,“我为何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赤烬迅速住嘴,半晌才道:“小师兄,这里的气息很复杂,孤如今在你身体里温养神魂,能力已经完全依附于你——”
沈忘州无情打断:“你可以直接说你现在没什么用。”
“……呃,还是速速离开吧,孤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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