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怀念着某个旖旎的夜晚,轻轻搅动。
和狎昵的动作截然相反,他仿若一个关心弟子的师祖,嗓音低沉温柔地应声:“嗯,我在。”
第52章 干涸
见沈忘州出声, 遇锦怀激动地喊他:“小师弟,感觉如何了?”
触感微凉的食指指尖停在它不该出现的地方,力道微妙地轻轻搅动, 发出只有沈忘州能听见的细微水声。
仿若一条条软腻的丝线, 在道道视线的盲区氤氲缠绕出腐蚀神志的背德感,毒.药一样让人上.瘾。
沈忘州直直看着那双黛蓝色的双眸,像落入了深海,不断下沉,不断下沉……
季寒溪忽然开口:“尊上,师弟情况如何?”
喉咙剧烈地滚了滚, 沈忘州眼皮颤动如梦初醒,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耳根红到滴血。
他眼神惊疑地努力偏过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顺着唇瓣滑落,在下颌留下一道水痕,貌似巧合地落在了喉结上,随着滚动的幅度轻轻捻动。
“无碍, ”如雾般的嗓音缥缈不定, 察觉不到喜怒,望着沈忘州起伏过大的胸口,眼神微凝,意味深长地开口:“七天后他会离开。”
三人躬身行礼,语气尊敬:“谢尊上。”
沈忘州这才察觉到外面站着的只有三个人。
声音里没有司溟。
他抬头欲问,抵在喉结处的手指却像读出了他的想法一样, 向下按压, 带去温柔的窒息感,阻止了即将脱口的话语。
一个算得上温和的警告。
沈忘州却毫无所觉。
他的话被压进喉咙里, 再次找到机会说出口时,静谧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寝殿内,已经只剩下他和胤淮。
他不再提及其他人,喉结上的力度便化为柔软的溪水,安抚地轻揉。
胤淮实在是他逃避不开的人,他们之间哪怕只是发丝相触,沈忘州都会想起那一晚的懵懂慌乱。
更何况指腹正落在他碰不得的喉结,沈忘州心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些许旖旎,吞咽着口水企图控制指尖的幅度。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眼神面对这个他躲了好久的人,但逃避又不是他的习惯。
沈忘州像一次次掉入陷阱被捉住,又一次次失去记忆的小傻子,又一次忘记了那张脸对自己的绝对吸引力。
目光不闪不避,直直地看向坐在床边的胤淮。
夜晚,窗格外微弱的月光顺着浮着冷香的空气,银色的光洒落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稠丽的五官仿佛镀了层白釉,细腻的冷感让面前的人多了层非人的美感。
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垂落,半遮住颜色清冷妖异的黛蓝色瞳孔,稍稍凝视,便会像失去理智的信徒,想要捧住这张脸虔诚地献出自己的一切。
沈忘州呼吸微微急促,勉强压下再次见到胤淮的尴尬和不由自主的沉沦,哑声问:“司溟没——”来过么?
话语在指尖下滑时被迫止住,那一点点尖锐,刺在锁骨中间那点脆弱的凹陷。
一个漫不经心的威胁。
薄唇微张,笑意温柔包容,像是没听见他提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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