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一句话,沈忘州脑海里已经连他们怎么洞房都想好了。
就算他上辈子不是古人,也对喜轿拜堂有天然的期待和向往,试问哪个少年郎没梦想过迎娶自己心爱的人。
沈忘州攥了攥拳头,指尖划过掌心才冷静了点,轻轻吸了口气,郑重许诺:“好。”
司溟殷红的唇角弯了弯,伤口扯动溢出一层血色,仿佛成亲当日的大红囍色。
指尖绕过沈忘州的发梢,圈圈缠缠:“我等师兄。”
沈忘州被哄好了,两个人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地腻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将地司溟收回贝壳。
收回去了也舍不得,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攥在掌心,不放回百宝囊里。
如今百宗在假鲛人的威胁下战战兢兢,不敢出门,夜里只有幽水宗的弟子在外巡逻。
沈忘州敛去气息,白色衣摆随着风动,悄无声息地绕过这群人。
看着潇洒,实际狼狈的咬牙切齿。
从假山后到鲛岳仙宗庭院这段路,沈忘州走出了一身冷汗。
绕过一队幽水宗弟子时不小心迈的步幅过大,嘴唇霎时酸疼得干涩发白,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靠着极要面子的性子才忍住揉向腰后的手。
司溟从上午一直闹到日落,沈忘州还没试过……站着如此。
上辈子他也看过一些“资料”,当时只觉得这样可能会很刺激,却不知道有多累多难捱。
就算他最后放弃到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司溟,他还是累到连假山都撑不住了,险些跪在地上。
独自走回来,沈忘州感觉他下一瞬就能两腿一软跪下去。
要不是太要面子,他早就让司溟扶他走回来,再进贝壳了。
沈忘州呼吸不稳地落在院内,以为鲛人在房间,却不想抬眸时,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鲛人就在门外等着他,房间门开着一扇,鲛人用司溟的模样慵懒地斜倚在门上,银白色的发丝被晚风吹得凌乱些许,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像覆了一层莹润白瓷,神情殷殷期盼,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回来的方向。
像妻子盼望归家的丈夫。
可丈夫却在外面和……胡闹了整整一天!
沈忘州沉重的脚步顿时有些迈不下去,一颗心都要让鲛人这般痴情苦等的模样弄碎了。
他纠结愧疚地想,古代的君王大概都是些无情无义的东西,不然像他这样同时对三个人用情至深,单是每日翻牌子时,想到可能会冷落了另外两个,就能把他愧疚死,哪用得上刺杀。
似乎发现了他走路动作的异常,鲛人双眼微微眯起,唇角却带着亲昵的笑意。
亲昵地唤他:“忘州,有没有想我。”
沈忘州心头一跳,尴尬又羞愧地移开视线,不知道该说想了还是没想。
想了就是和司溟亲近的时候想别人,浪荡且渣。
不想就是光顾着和司溟亲近把鲛人忘了,还渣。
沈忘州不习惯这么无言以对的状态,他快走几步到门前,一把揽住了鲛人的腰,用力将人搂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又上了一道道结界,才重重地呼出口气。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沈忘州的衣衫在临行前已经被司溟整理妥帖,至于脖颈和嘴唇以至于耳朵手腕这种地方的痕迹,就无能为力了……
空气安静得令人心虚,沈忘州眼神试探着落在鲛人的柔软湿润的嘴唇上,又缓缓上移,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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