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
先问鲛人打算如何处理宗外冒充他屠杀修者的冒牌货。沈忘州担心鲛人被误会而不悦,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中了小凤凰圈套。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就算沈忘州并不善于猜测心思,依旧能够发现,鲛人自那日他见司溟后,一直处于一种奇妙的,愉悦的,甚至是期待的情绪里!
就连他说完近百名元婴期修者准备就绪这个消息后,也只是懒散地拥着他,用司溟的脸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撒娇道“好可怕呀”。
然后继续抱着他,什么也不打算做,像一条步入冬眠的鱼,每天睡在屋内连太阳也不晒,更不要提出门了。
作息时间规矩到过分。
早晨用亲昵的触碰叫醒沈忘州,帮他穿衣束发,然后站在门口殷殷送他出门。
白日就在屋内等他回来,寸步不离。
到了夜晚,又开一扇门,站在门内期盼地守着沈忘州回来,给他更衣,陪他睡觉。
沈忘州每日回来都会和他说自己知道的消息,但他说什么鲛人的回答都是“好可怕”、“好厉害”一类,再问就是“忘州要保护我呀”、“我困了”,根本看不出一点儿担忧,甚至隐隐兴奋。
沈忘州第一次发现,他身为人族,和一条鱼,是有代沟的。
就算这条鱼漂亮得不像话,还每日躺在他身侧安枕而眠,那也有不可逾越的代沟。
沈忘州根本猜不透鲛人在高兴什么!
以至于思维再次发散到天边,晚上睡前满脸烦躁地问出了那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月色正好,屋内安静到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沈忘州拧眉沉思不到一分钟就忍不了了。
他忽然转过身,一把拽住鲛人的一绺白发,面色糟糕地问:“你实话告诉我,那只秃毛破鸟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妄想?他是不是要借这个机会向你证明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鲛人这些时日来,那张整日情意绵绵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无辜的神情,眼角眉梢都委屈茫然地垂着,在司溟的容貌上,看起来格外可怜兮兮。
沈忘州不吃这套,他现在就像疑神疑鬼胡乱吃醋的夫君,迫切想知道那只破鸟是不是在惦记他媳妇!
“他让全修真界都以为你们两个是同一阵营的,这么不留余地的做法……他要么是真不想活了,要么就是故意和你站一起。”
鲛人只着一件亵衣,撑起上半身时领口悄然滑落,露出苍白的锁骨上有一个正在结痂的牙印……
他凑近沈忘州,缠着人腻腻地亲了会儿,才用湿漉漉的唇茶里茶气地说:“他好歹毒呀,想让我们生出些误会,他好趁虚而入。”
眼尾微微上挑,鲛人恍然垂眸,视线一遍遍划过沈忘州的脸,直给他看得耳热发燥,才不悦地眯了眯眼,委屈道:“他定是想让你生我气,杀了我。”
沈忘州三言两语就被激得气急,拍了下床:“他想的美!”
鲛人趁他手臂抬起的瞬间,无比自然地靠进了他怀里,脸埋在他颈侧,嘴唇蹭过喉结轻轻吮着:“他好可怕呀。”
沈忘州狠狠抬起,轻轻放下:“……”又是这招。
鲛人不依不饶,指尖戳他掌心:“忘州会保护我么?”
沈忘州被弄得面红耳赤,匆忙答应:“……会,会。”谁让他就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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