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破裂,外面的妖族如果想开开胃,他们定然是打不过的。
一番话将躁动的人群安抚到沉默,阵法的不稳之处也都恢复了稳定。
阵外的人却等不了了。
沈忘州看见那只狐狸化形成的鲛人渐渐在漩涡中心现出真身,样子有点儿……不是他读过童话里那般人身鱼尾,美丽诱惑的生物。
而是……连身体和脸,都长满了银色的鳞片,比他见过的妖族都丑的东西。
鱼不鱼人不人的!
沈忘州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不可思议地瞪着天。
到底是什么样的想象力,能把上古神明的化形想象成那个德行!
他都开始庆幸鲛人离开了,不然看见这个场面,大概得动手。
这都什么妖魔鬼怪!
沈忘州正想着,手指忽然被圈住,耳侧传来语气不满的抱怨:“师兄,这个假的好丑。”
沈忘州下意识附和:“丑得不忍直视,明明那么漂亮一条鲛……”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的司溟,眼睛睁大,片刻,惊诧到低呵:“我不是不让你靠近吗?!我这里是阵位,等会儿会抽干你的灵力,你身体——”怎么受得住!
握住指尖的手得寸进尺地圈住他整根手指,司溟眼睫低垂,委屈吃醋道:“我只是想陪着师兄,外面那个丑东西一直盯着师兄呢。”
沈忘州自己身处什么险境都不怕,但是司溟不同,司溟就是他的软肋。
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会对施法者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害,而且是强制性的。
沈忘州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保命的东西,不说两人之间身体素质的天差地别,单单炎祈灵的强大自愈力就是司溟比不了的。
沈忘州要被司溟气死了,又气又急,天灵盖快掀起来了!
他一边从百宝囊内搜刮所有可以保护他的东西,一边咬牙道:“他哪看我了,我脸上又没有花!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用活了!”
那边假鲛人的动静将所有修者的视线都引了去,暂时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有一双眼睛,越过人群,情绪复杂地紧紧盯着。
沈忘州没能发现,司溟却故意侧身,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众目睽睽之下牵住了沈忘州的手。
“师兄,不要生我气,我体质特殊,不会有事的。”
沈忘州将保命法器一样一样地叠在司溟身上,连假鲛人说的“犹豫太久了,我帮帮你们吧”都没心思听。
“再特殊我也不想赌!”他握紧司溟的手,忽地想到什么,精神稍稍松懈,耳语道:“将你体内的灵力交给我控制。”
司溟眸光微动,更加靠近他身边,轻声道:“师兄?”
沈忘州没有时间好好训他,利用司溟体内的奴蛊控制住他的灵力,与自己的心脉连在一起。
奴儿与主人自然是同心的,他现在只能期望可以骗过这上古禁术,将反噬引到他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法阵遭遇了假鲛人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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