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锦怀笑道:“小师弟,我在鳞渊峰下等你,我们一同去给寒溪接风。”
沈忘州的回应沙哑克制:“嗯。”
玉佩光芒黯淡下去,沈忘州眼尾湿红,指尖不稳地抓住腰间缠绕的鲛尾,稍稍用力企图挪开,一字一抖地低声喊:“胤淮,鲛尾……松开一点儿,我要去见师兄。”
少年喊的甚是努力,另一只沾满水珠的手抓着泉边光滑的玉石,几乎抠出痕迹来,湿漉的黑发贴在轮廓分明的脸侧,顺着下颌线滑落至身后,紧紧贴附在弯曲的脊背,半遮掩着凸起的脊骨,发力的缘故,后背的肌肉绷紧出漂亮的弧度。
可惜某人的鲛尾佯装听不懂,圈圈绕绕得寸进尺地顺着右腿缠至脚踝,漂亮旖旎地在水底轻轻浮动,搅乱了一池的春意。
遇锦怀说在鳞渊峰下等,元婴期修者片刻就能到了,虽说时机不巧,正赶上“开头”,但是沈忘州也不得不走。
可他越急,身后的鲛就越是缓,存心与他作对一般紧紧抱着他,薄唇抵在耳侧,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听得少年口干舌燥脖颈通红。
质感轻薄细腻的月色外衫绣着浅蓝色的浪涛,长长的下摆晃悠悠地浮在水面,剩下的布料岌岌可危地半挂在鲛人的肩上,冷腻的肤色在月光下泄露,慷慨地展现给怀里挣动的少年。
“胤淮,你听见没有,我不洗了,我得走了!”
“忘州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呢。”
沈忘州急得想咬人,他转过头,瞪着那双漂亮的黛色瞳仁。竖瞳诡异引诱,环在腰侧的手指骨节修长,比人族妖异地多了一个指节,指尖轻轻点着他的肌肤,每动一下,怀里的人就抖一下。
指尖慢慢上移至烫热的脸颊,在红到滴血的耳朵上轻轻捏了捏。尖利到可轻易将人撕碎的苍白指甲触碰到耳垂,沈忘州感觉痒痒的,即将脱口的拒绝话语也噎在喉咙。
这片刻的分神,面前的人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暗银色的发倾泻而下,抚过沈忘州的脸,绕着他看向那双无辜又勾人的漆黑眼眸。
眼底染上惹人心疼的水汽,殷红的薄唇轻启,嗓音是少年的纯和欲。
“师兄,别走,再陪我多待一会儿吧……”
说着,冰凉的指尖抓住沈忘州湿透的衣角,可怜地扯了扯。
沈忘州惊呆了,几次张开嘴,上下看着:“你……你变……司溟?你怎么……”
胤淮当着他的面换了张脸,还换了人设?这让他如何相处,难道真的要当成和“三个人”同时……
沈忘州简直要恼羞成怒,这鲛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
司溟抿了抿嘴唇,眸色微敛,垂着纤长的眼睫,仰头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冰凉柔软的触感让沈忘州指尖抖了抖,浑身僵住不忍心拒绝,任由司溟小狗似的轻轻吻他。
泪水沾湿的睫毛湿漉漉的,充血的唇亦是红润,衬得病态苍白的脸脆弱又漂亮,惹人怜惜,语气也是柔软的。
“师兄,多陪陪我不好么。”
沈忘州张了张嘴,不等发出声音,紧紧缠绕的鲛尾轻摆,司溟身体下沉些许,依恋地搂住他的腰,把自己摆成仰视的角度看着他,嗓音轻软虚弱道:“半月未曾见我,师兄可有片刻想我?”
“……想了。”沈忘州喉结微滚。
司溟立刻道:“那为何不见我?”
沈忘州竟然无言以对。
司溟墨染似的眼掩去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晦暗涩意,手臂柔弱无骨似的环住沈忘州肩膀,下巴抵在他颈窝,呼吸喷洒在那一小块肌肤上,激起燥热。
在沈忘州看不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