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的少年隔着几步之遥,互相望去。
一双眼满是无所谓的烦躁,另一双眼平淡的表象下盛满挣扎。
“忘州。”季寒溪先开口,清冽如冰的嗓音很克制。
沈忘州目光放肆地从他身上扫过,企图找到遇锦怀口中的“不对劲”,应也应的漫不经心:“有事?”
季寒溪袖下的手紧攥成拳,深刻的痛传到心脏,才控制住冷淡的神情,低声道:“我们谈谈。”
沈忘州暂时还真没发现季寒溪有什么不同,还是这样见面就想“谈谈”,为了找到季寒溪的“异常”,他干脆答应了。
沈忘州眉头轻蹙,看着他:“你想谈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这边几乎不会有二代弟子路过,以他和季寒溪的实力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了去。
季寒溪停顿片刻,挥手设下一片结界,看向沈忘州时眼神越发地沉。
他向前几步,靠近沈忘州后,突然道:“我未曾与江照雪双修,你不要误会。”
沈忘州一懵,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沉默在季寒溪眼里更像一种讽刺和不信,凌厉的眉眼闪过不易察觉的疼,他身形一闪,毫无预兆地用力攥住沈忘州的手腕,将人握在掌心。
季寒溪眼底闪过愤怒和无奈,语气急切:“你不信我?我的修为是天道恩赐,全然与他无关,忘州,你可以去问雾极师叔。”
沈忘州只觉得莫名其妙,赤红灵力凝为锋利刀刃,一把挣开了他的手:“你与江照雪之间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季寒溪闻言瞳孔微微缩紧,薄唇微张,似要说出什么,漆黑的眼底痛苦更甚。
半晌,也只是侧过身避开沈忘州的视线,狼狈地闭了闭眼,遮掩去所有挣扎茫然的情绪。
“忘州,”他哑声开口,“我知道你恨我,你对司溟……我也知道。”
沈忘州意识到什么,眉目微敛,眼神锐利地紧紧盯着他的侧影:“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寒溪微微转头,凤眸低垂,嗓音变得嘶哑:“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我对你……你知道——”
话音未落,季寒溪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他逃避似的转过身,胸膛几次剧烈起伏,都没能说下去。
几次呼吸后,他抿紧嘴唇,忽然抬手发动术法,眨眼间消失不见。
徒留金色灵力缭绕在沈忘州的身旁,溢散出独属于季寒溪的清冷气息,昭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不对。
季寒溪不对。
沈忘州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额角一阵剧烈的抽痛,但这次季寒溪离开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进入“沈忘州”的回忆。只剩下蚀骨的疼痛徘徊不走。
他按着额头拧眉回忆刚刚的一幕幕。
季寒溪刚才的举动,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清冷高傲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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