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丛生,正准备理清,门外的人等不及的一把踢开了房门,“我说你醒了没有?”
顿了顿,声音拔高:“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自恋?!”
黎昕放下手机,转头看向来人。
瘦高的身材,脸生的很长,虽然是时下里流行的锥子脸,但那五官轮廓揉捏在一起,实在和帅气不沾边。
就像电视剧里的恶人,倒是和穆焕的邪性脸,很搭配。
黎昕对来人有印象。
但这人已经退役很多年,一时间竟想不起他的名字。
毕竟不是谁都像穆焕这样,早早地死掉。
黎昕记忆里参加的葬礼不多,除了家里的老人,就一个穆焕,想忘记都难。
这熟人进了屋,反倒是没那么急了,一膝盖跳上黎昕的床,挤眉弄眼地笑:“你小子又要得意了吧,蓝颜祸水,你这是又祸祸了一个啊。”
“不过真的分手了?我记得前两天你还说过,韩灿是你的天命,弱水三千,你就沉迷他这一瓢。”
“你的天命变的也太快了吧。”
“啧!我都有点看不起你。”
见穆焕愣愣地看着自己,祁文府抬手推了他一把,又抓着手腕将他拉起来,往门外带去,“别想了,赶紧的吧,你再不去,他就要把校门哭倒,于教练能扒了你的皮。”
匆忙间,“穆焕”就带了一部手机,顶着一头乱发被拉出了门。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有课的已经走了,没课的窝在宿舍里养懒,“穆焕”一路下来都没有看见人。
直到到了一楼楼洞口,迎面走进来三人,在看见“穆焕”的脸后,纷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他挤眉弄眼。
“穆焕,挺忙啊?”有人调侃一句。
祁文府不耐烦地摆手:“滚滚滚,轮得到你们笑话。”
又有一人说:“我们这哪是笑话,是羡慕好不好。可没人为我们寻死寻活,堵在大门口哭。”
祁文府生气,“闭嘴吧你。”拉紧穆焕手腕,加了几分速度,“走!”
穆焕一路被拉着往前走,目光被沿途的风景吸引,思绪似乎进入了时光的长河,生出了几分恍惚。
这是京城体育大学的宿舍楼下。
他一直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地方。
这么想并不代表他惭愧。
拿下这里的毕业证对他而言很是简单,校长几次找他谈话,都清楚言明,他想就可以随时回来读书,保研保博都没问题。
那时候穆焕总是很忙,为了争那一口气,把自己不当人地逼,除了运动成绩,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放在了“其次”。
也没工夫上学读书。
所以……他拼搏了十多年,好不容易获得的荣耀,就这么一觉的功夫就没了吗?
穆焕眉心蹙紧,心里憋火的厉害,祁文府一路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等回过神来,大学的校门已经遥遥在望,被祁文府抓着的手腕又热又烫,全是黏腻的汗水。
穆焕一抬手,将祁文府的手甩开。
祁文府愣了一下,抱怨:“干吗啊?不爽也别拿我发火,我叫你过来我还有错了是吧?”
说完,祁文府眼睛一转,笑道:“前两天你突然醉酒,是不是和韩灿有关?”
穆焕怎么知道是什么事。
他虽然到了这个身体里,但记忆全部清零,就是那个韩灿,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比起在意这身子的前主人留下的“风流债”,穆焕更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身体里,以后又应该怎么办。
看着大门口人山人海,还有一部分发现自己过来,等着看好戏的人,穆焕就觉得很麻烦。
又不是他做的事,他可没兴趣收拾乱摊子。
管他“韩灿”还是“冰颤”,左右不就是一些感情上的事,放着不管不问,时间长了什么恩怨情仇统统烟消云散。
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大多是因为处理的不够干脆,拖泥带水,才会庸人自扰。
穆焕的脚步渐缓,祁文府只当穆焕“情怯”,在一旁忍笑,推他:“走啊。”
穆焕将肩膀移开,眉心蹙紧,说:“迷迷糊糊就被你拖过来,你这是帮我,还是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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