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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之中的事,不比朝堂之上简单多少。
祖母既是想瞧她,那便瞧个真切好了。
“日后在祖母与父亲母亲面前,不必装作贤良淑德,他们虽是讲规矩,但对家人也包容。”祝煊忽然道。
沈兰溪脑子蹭的一下擦了点火,扬着小下巴骄傲道:“我装什么了?我沈二娘就是贤良淑德,是闺中女子之典范!”
用词恳切,语气斩钉截铁。
祝煊终是掀起了眼皮瞧她。
沈兰溪迎上他的视线,分毫不退。
祝煊眼前闪过她奇差的睡姿,坐在他病床前吃蜜饯儿的样子,胡说八道哄人的模样,以及……
他勾了勾唇,忽的弯腰凑近她,压低声音问:“哪家闺秀,会拒绝郎君夜里寻欢?”
沈兰溪脑子空白一瞬,脸‘腾’的一下着了火。
他还有脸说!
他如何说得出口的!
“你——”
“我如何?”祝煊眉眼含笑的问。
沈兰溪喉咙里似是卡了一团棉花,脑子转的飞快,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忽的,马车晃了一下,停了。
沈兰溪匆匆从他脸上收回视线,脚步凌乱的滚下马车,“到,到了……”
祝煊怔了一瞬,盯着那落荒而逃的人消失不见。
车帘被掀起又落下,打了两个转,马车里响起一道清润的笑。
提前呈了拜帖,沈家有些许准备。
沈兰溪随着林氏往内院走,“兰茹呢,祝家老夫人许我去庄子上泡热汤,她若是无事,便随我一同吧。”
林氏摇摇头,“那个贪玩儿的,前两日便带着人往郊外庄子去了,还未回来。”
“那倒是不巧了。”
只是这人不经念叨,午后用过饭,沈兰溪便大箱子小箱子的让人装了车,带着两个贴身女婢登车往庄子去了。
“这边是有多好,这都是咱们一路上遇见的第三处庄子了。”元宝趴在窗口处瞧,嘟囔道。
“约莫是出了汤池吧。”沈兰溪懒懒的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假寐,有些犯食困。
忽的,元宝脑袋往外探了探,道:“娘子,前面好像吵起来了。”
沈兰溪不愿多生事端,打了个哈欠,吩咐道:“让车夫避开些走,不要去沾惹。”
“是。”元宝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脑袋钻了出去,刚要开口,却是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娘子,娘子!前面那好像是三娘子!”
“沈兰茹?”沈兰溪问着,睁开了眼睛,“驾车过去!”
“……就你也配进我陆家的庄子?”年约四十、做妇人打扮的人一脸嫌恶的瞧着面前站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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