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芙有些害羞的笑了下,屈膝行礼退了出去,正巧撞上回来的祝煊。
“郎君。”
“嗯,再拿副碗筷来。”祝煊说着进了屋。
沈兰溪刚要动筷子,视线落在那进来的人身上,又放下。
她没起身行礼,没规矩的托腮瞧着他脱去身上的大氅。
“今日的戏,郎君看得可还尽兴?”沈兰溪语气轻懒,带着些秋后问责的意思。
祝煊净了手,转过身来瞧她,眼里还残留着些笑意,“以退为进,倒是不知你还会这个。”
沈兰溪一脸骄傲的哼了声,“我会的多着呢。”
说罢,她夹了个软糯油亮的猪脚开始啃,满嘴香。
闻言,祝煊眉梢微扬,眼前闪过她坐在廊下盛气凌人又霸道至极的模样,轻笑了声,“嗯。”
瞧了眼桌上的菜,他没忍住道:“食荤易上火。”
沈兰溪:“吃饭先闭嘴。”
祝煊:“……”
脾气倒是显露出来了。
用过午饭,祝煊便起身往前院书房去了。
沈兰溪上午在马车上睡过,便没歇晌,让元宝拿了话本子来。
不觉日暮西斜,阿芙进来禀报,“禀少夫人,郎君派阿年来传话,请您去前院书房走一趟。”
沈兰溪从话本子上收回视线,诧异道:“前院书房?”
往常从未有过这般,沈兰溪也不敢耽搁,让元宝伺候着重新梳了发髻,穿好披风,匆匆往前院去。
府里上下都准备着过年,一路走来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唯独前院书房寂静的很。
“小的给少夫人请安,郎君嘱咐说,您来了直接进去便好。”阿年上前行礼道。
沈兰溪与他颔首示意,几步跨上台阶推门而入。
宽大的檀香木书桌后,男人一身青色衣袍端坐着,听见动静时掀起眼皮瞧来。
沈兰溪左右看了看,没瞧见什么,这才上前浅浅屈膝行了一礼,纳罕的问:“郎君唤我来,可是有要事?”
祝煊示意她上前,指了下自己左手边的一摞册子,“我先前应过你,休沐时教你看账册,几日得闲,便细细教你一点。”
沈兰溪险些两眼一抹黑的晕过去,有些奔溃道:“这么多?”
说罢,她又小声嘟囔,“郎君倒也不必如此言而有信……”
祝煊掩下笑意,只当作没听见她后面那句,语气清淡依旧,神色也是一本正经的,“你先前说得不错,笨鸟先飞,这是账册都是与你学习的,若是不够,我再去问母亲要一些来,往年的账册母亲也应是收着的。”
沈兰溪慌忙摇头,欲哭无泪道:“不必去劳烦母亲了,我也没有那般愚笨不堪!”
祝煊对她这话不置可否,“过来坐,还是你想站着听?”
沈兰溪几步过去,在他旁边的圆凳上坐下,双手置于膝上,一副乖巧认真的模样,“劳烦郎君了。”
“既是知劳烦,便认真些。”祝煊眼神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翻开了最上面的那本账册。
沈兰溪没听出其中意思,垂头耷脑的瞧向桌面的账册。
这么一摞,看来今日她得聪明些了。
他的声音清淡,仿若一杯清茶,沈兰溪听着那些熟悉的东西,迷迷瞪瞪的只想打瞌睡。
太催眠了!
祝煊侧眼,瞧见她渐渐阖上的眸子,抬手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既是犯困,便站起来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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