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开眼,难得严肃道:“祝煊,我不要承诺。”
这东西太空,还没有祝夫人给她的宅契让人来得安心,那登名造册在衙门盖了红泥印章的名儿是她沈兰溪,旁人谁都抢不走。
“好。”祝煊好脾气的应。
往后几十年,她总会信他今日说这话。
沈兰溪努力忽视砰砰直跳的心房,扯了一句,“你知道沈兰茹闹出逃婚这般大的事,为何沈岩与母亲却是没有罚她吗?”
从不背后说人的人,此时也配合着她讲小话,“在家里受宠?”
沈兰溪晃了晃手指,“是也不是,先前我也是这般以为的,但是今日母亲说的那个故事太真了,如若这故事是真的,那便是因为他们先前的遗憾,沈岩没娶到自己喜欢的女子,悔憾一生,母亲嫁了心里有旁人的男子,也过得不如意,这才会纵容着沈兰茹,盼着他们二人的闺女能求得自己的良人,不要像他们一般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妇。”
她说罢,忽的又正色,一本正经的与他胡扯道:“说起来,今日这事,郎君还得多谢我呢!”
“嗯?”祝煊面色疑惑。
“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便是有不知内情之人,也该知晓你祝煊不是三皇子一党了,如何谢我?”沈兰溪骄傲的抬起小下巴。
祝煊轻呵一声,故意逗她,“我不如母亲这般财大气粗,不若在床榻上答谢娘子?”
闻言,沈兰溪立马往里面挪了挪,眼神警告他。
这几日不是她安全期,狗男人别来沾边!
饶是有准备,祝煊也被她的反应气得心梗,大手一捞,把她满床的宝贝抱起便走。
沈兰溪瞬间瞪圆了眼睛,反应过来时连忙起身去追。
“祝煊!你混蛋!”
祝煊不理,满怀的珠宝放进了梳妆台上的特大号匣子里,随即,背上忽的一重。
“小贼,哪里跑!”沈兰溪扑到他背上,爆喝一声。
祝煊:“……”
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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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日的后两日,天大晴。
沈兰溪一身素衣,头戴帷帽,步入那阴暗潮湿里。
“娘子,要不还是婢子陪您进去吧?”元宝不安心的劝道。
沈兰溪摇头,“不必,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
几个台阶之下,方能瞧见里面的景象,脏乱熏臭,暗无天日,或坐或蹲在里面的人听见动静,皆抬眼瞧来,有的神色麻木,有的还带着期盼。
“祝少夫人稍候,小的这就去把人带来。”狱卒恭敬道。
沈兰溪微微颔首,“有劳了。”
脏兮兮的木桌上,她把食盒里的菜食一一摆放好,又拿了一只碗,一双筷著。
身后铁链相撞,叮铃咣当的声音磨得人耳根发痒,头皮发麻。
沈兰溪回头,与那蓬头垢面的人撞上视线,险些没认出来。
从前的蓝音,虽不是花中魁首那般绝艳,但也清雅脱俗,身上的那股傲气最是惹人,但如今,那双眼平静无波,甚是浅淡,与往日相去甚远。
“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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