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溪:“……”
挺好,智者不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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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朝堂上又活泛了起来,各阵营的人都想着那宰相之位,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不过,这与祝煊无甚干系。
他拒了几个宴请,回来陪沈兰溪一同用饭,没心没肺啃鸡腿的人,浑然不知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变。
“……宰相之位空缺,如今六部可直禀圣上……”
沈兰溪唰的抬起了脑袋,不禁眨了眨眼睛。
这……怎如此相熟?
瞧她反应,祝煊不由的多说了两句,“如今众人都盯着那个位置,每日上朝都有一半的奏折在说这事,但皇上反应平平,有些……敷衍。”
沈兰溪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浓汤,癔症了似的喃喃道:“因为他本就想废宰相之位啊……”
祝煊倏地眉眼一凛,心里掀起了惊天骇浪。
从前那些想不通的事,一瞬间有了答案。
先是云溯养马场,又是营私舞弊案,都与杜大人有关,且言之凿凿,若是在其中搅乱的人是皇上……
“你先吃,我去寻父亲。”祝煊恍然起身,腿不觉磕在了椅子上,步伐凌乱。
沈兰溪瞧着那被他身体记忆关上的门,啧啧两声,端起汤一口干了,“赚钱好辛苦呀~”
夜里,祝煊回来得有些晚,沈兰溪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只是枕边放着一只白瓷瓶,是先前过年时她给他用过的。
床里的人睡得香甜,便是睡梦中也翘着唇角,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
祝煊在床沿坐下,一寸寸的挽起裤腿,方才没注意碰到的小腿骨,已经变得青紫,虽是瞧着可怖,但不甚疼。
他擦了药膏,上床抱着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睡了。
事情爆发是在一旬后的早朝,会试过后,剔除了范凌,后有殿试,前三甲分为三鼎,却是迟迟未授官职。
“三甲封为大学士,于上阳殿伺候笔墨,协助朕处理公务,自此,宰相之事不必再提。”
朝上肃穆一瞬,瞬间哗然。
“启禀皇上,撤职宰相,实为不妥啊!”
“臣附议!”
……
接二连三的出声,不过片刻便跪倒了一大片。
大殿之上陈寂一瞬,忽的‘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了。
为数不多站着的人也瞬时跪下,垂首不敢多瞧。
缓过几日,祝煊听得这事,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上位者要收权,下位者又如何干涉?
接连几日,跪谏者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罚,贬了官,始终未等到皇上改变主意。
祝煊本以为自己是游离在众人之外,却是不想,竟是被人在身上扔了一把火。
“成都府的按察使年迈辞官,朕已准了,如今这位置空缺了出来,”皇上余音缓慢,视线落在了祝煊身上,“朕夙兴夜寐,想来还是派小祝大人去吧,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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