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劫后余生一般的大口喘息着,发散的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麋鹿身上。步枪强有力的后坐力震得你肩膀隐隐作痛。
快速的收起装备,你背着快要比你人还要大的步枪,跟着男人靠近了那只已经断气的麋鹿。
离近后你才惊讶的发现它似乎是只母鹿,一只怀着新生命的母鹿。它的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即便生命已经消逝,你似乎还能感受到它的不甘和悲伤,是那样的真实有冲击力。
呼吸一窒,你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怔怔的看着它,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了,“它…怀孕了…”
“So what?”男人皱着眉头白了你一眼,言语间满是嘲讽和鄙夷,“Don‘t be silly,尼基塔。”
“对待猎物,绝不可以心软。尼基塔,别让那些愚蠢的感情阻碍你。”他冷冷的看着你,布满皱纹的脸上只有严厉和凶狠,不见一丝暖意。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了你的面前,“解决掉肚里那个。”
你死死的盯着散发着冷光的刀锋,瞳孔好似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有些肉乎乎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步枪的带子。
“是,父亲。”
长久的沉默后,你听见自己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莉莉安娜修女?”
罗贝尔特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你的名字,才把你从儿时的回忆中唤回来。他皱着眉,审视你的目光盛满了疑惑和警惕,像是在看待一个罪犯似的。
你抱歉的笑了笑,发散的瞳孔再次恢复了焦距,嘴角的弧度也无懈可击,“很抱歉,警官。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罗贝尔特深深的打量了你几眼,才缓缓开口,“你的枪法很准,不,或许应该说是完美。”
他用手指点了点照片,“正中心脏的主动脉,一分一毫都不差。”
当然不会差,你的枪法必须是完美的,偏离或差错从不会出现在你的字典里。
你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头,清澈的翠绿色眼眸里没有一丝阴霾,真诚的好似没有任何需要隐藏的秘密。竟让疑心极重的罗贝尔特找不出一丝破绽,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这有什么问题吗?”你淡定的瞥了一眼照片,平静的小脸上只是多了几分疑惑。
应付警察几乎快要成为你的天性,况且这次本就不存在任何猫腻,你只是冲动的当了一次正义的伙伴,并且正在深深的后悔着罢了。
你的坦然自若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莉莉安娜?亚多尔纳特,你是一个修女…”
“修女就不可以会使枪了吗?”你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眸里,好似在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的真诚一般,“罗贝尔特警官,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朋友罢了。”
“虽然不知道您在疑虑什么,但我想您应该将注意力放在犯罪的人身上,而非惩治了罪恶的我身上,不是吗?”
罗贝尔特被你义正严辞的反问搞得有点哑口无言,但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对,他没有理由审讯你,也不能单凭你与人设有偏差就向你问罪。
“我很抱歉,莉莉安娜修女。”罗贝尔特微微垂下了头,态度真诚的向你表达了歉意,“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我不得不怀疑很多人,希望你能理解。”
你勾起了甜美的笑容,翠绿色的眼眸里充斥着温暖的包容和理解,给人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当然,您辛苦了,罗贝尔特警官。”你温柔的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您一直都在为布鲁罗纳市的正义努力着,我们都很感激您。”
罗贝尔特怔怔的看着你,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肯定,长久以来他都是一个独自战斗着,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对正义的执着,就连他的导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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