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想想,谈亦确实有一点龟毛的怪癖,便不再打扰,听话地坐到一旁。
谈亦动作很快,十一点多就清理好了。
午餐是专人送上来的,科研人员特供的营养餐,比食堂的菜色看起来好,还有一根大鸡腿。
谈亦将这份有大鸡腿的餐盒推到觉舟面前,对负责送饭的人说:“麻烦你再送一份,我不喜欢吃鸡腿。”
负责送饭的人微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连连应好。
运送饭菜这是他的工作,按送饭的次数算薪酬,所以不会觉得不耐烦。
觉舟帮谈亦解决完他不爱吃的午饭,鸡腿上的油蹭得唇瓣亮晶晶的。
谈亦扔给他一张纸,让他擦嘴。
觉舟吃饱了就爱犯困,打了一个哈欠:“我先走了。”
谈亦抬了抬下巴:“那边地还没清扫完,你先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
谈亦的办公室里有病床,可以供人休息。
觉舟困极,再加上高中时跟谈亦一起在学校午睡过,也算是熟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病床就这么点大。
觉舟蜷着腿躺上去,又伸手去拉遮光的帘子。
“半个小时后我叫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谈亦笑说。
态度很冷淡很排斥觉舟了。
情敌嘛,说话冷淡一点很正常。
谈亦讨厌觉舟,觉舟不仅不介意,还很高兴。
“好哦。”觉舟把外套脱了,闭上双眼。
他干什么什么都不行,睡觉第一名,从来不会被失眠这类的问题困扰,基本上每天都能做到倒头就睡。
等觉舟呼吸逐渐平缓后,谈亦从衣柜里摘下一件稍厚的外套,披到觉舟身上。
因为是在别人的床上,觉舟的睡姿很收敛,蜷成一团抱住自己,看起来挺乖的,薄薄的眼皮遮住颜色浅淡的眼珠,削弱了容貌上的凌厉感。
谈亦转了转笔,无端想起中心区域门口那只总睡在阳光下睡觉的野猫。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再看床上的觉舟,专心处理手中的实验数据。
……
觉舟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最离奇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意识好像虚浮在一片云雾之上,茫茫然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有人在接近他,触碰他的手腕,用冰凉的舌尖,顺着指缝舔舐。
缓慢又粘稠,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种细长又缓慢的折磨,让觉舟在梦里忍不住弓起背,咬住嘴唇压抑住声音。
他快要习惯被这么对待了,甚至对方没怎么触碰,就□□了。
然而这次,梦境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打断了。
“顾觉舟。”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指尖搭在觉舟的肩膀上,弯着腰问。
觉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全是潮湿的泪。
下面也很不堪的,薄薄的运动短裤根本挡不住什么。
“顾觉舟,需要帮助吗?”谈亦的语气平淡。
他依旧保持弯着腰的姿势,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离觉舟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如果是越辞在的话,会选择跪坐在床边跟觉舟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觉舟还能分出心神去想越辞。
他有点呆地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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