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发不出声音, 被看不见的透明人抱在怀里,挣扎着想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他想到如何形容透明人的举动了。
根本不是带有□□意味的亵渎,而是像在大雪中行走很久的人, 终于靠近了热源。
是带有一点渴望的, 希望觉舟能对他做出回应。但是觉舟不想, 甚至有点犯恶心。
系统:【您深呼吸,别害怕,手肘往左边翻, 掌心用力抵在床头柜上。】
觉舟咬了咬舌尖, 因为过度用力,手背上浮现出明显的青筋痕迹,总算挣脱出那个人的桎梏。
他抓着枕头掉到地上,翻滚了一圈,脱力般的扬起脖子大口喘息。
没清理过的地板上满是灰尘,呛得他用力打喷嚏。
阳台上的门没关。
季拾和谈亦都站在外面, 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觉舟这边的动静。
窗外裹了一层浓重的黑雾,隐隐透进来点人工月亮的光。
藤蔓像有生命般又卷上来, 束缚住觉舟的下巴。
觉舟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又明明白白感觉到, 有人跪坐在床上, 俯视着自己。
床单边沿往下陷了一点, 能看出是两条腿跪在那里压出的痕迹。
他有些狼狈地将自己卷成一团,寻找离自己最近的硬物, 伺机给透明人一道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暴击。
这个废弃已久的房间里, 觉舟只在床头柜上够到一盏台灯,胡乱朝着空气砸下去。
砰。
透明人被命中。
台灯也裂开了。
这不是人类的身体被撞击后发出的声音,听起来, 更像是觉舟砸到什么跟墙一样坚硬的物体。
透明人没有反应。
一种黏稠诡异感泛上觉舟的心头,他奇异地发现自己与对方产生了共感,大概这就是这只怪物的特殊能力——他感觉到对方很委屈。
委屈什么?哪来的小朋友啊,觉舟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委屈呢。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努力克服身体被压抑住的无力感,又朝对方砸下去。
传来的委屈感更强烈了。
冰凉透明的手指攥住觉舟的腕骨,觉舟以为对方要直接吃掉自己的手,拧着眉挣扎。
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抵上来,蹭了蹭觉舟的掌心。
是头发的触感。
觉舟:?
那几根青绿色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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