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松松束着,动作一大, 锁骨什么的都能看见。
他一副可以掐住下巴随意欺负的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拧着眉在想接下来如何欺辱沈扶秋, “你不是将军吗?怎么净会一些讨好人的把戏。”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觉舟往沈扶秋身上用力踩了一下,补充说:“连南风馆里伺候人的男娼, 也不如沈将军此时这般低劣。”
“如果陛下愿意的话,臣愿意如男娼一样侍君。”沈扶秋道。
他的音色温润动听, 除了比先前哑了几分,听不出一丝不满。
觉舟:……愚忠也不带这样啊。
也许是因为觉舟现在的地位太高,沈扶秋内心里恐怕再不满, 也不敢表露出来。
于是觉舟决定加大对沈扶秋的欺辱。
他伸手抓住沈扶秋的袖角,没拽动, 好面子地骂:“你不会自己躺下来吗?”
“是。”沈扶秋毕恭毕敬应了, 躺到了床上。
觉舟立刻摸索着骑到他的腰上,膝盖夹紧了沈扶秋的腰。
沈扶秋怕是想不到觉舟会这么不尊重自己,呼吸又乱了一点, “陛下……”
觉舟还未开口羞辱,就听林高海的声音在自己耳旁急切响起:“陛下,国师来了。”
他话音刚落,殿外就响起轮椅滚动的声音。
觉舟差点吓没了,下意识掀起被子遮住沈扶秋,然后就要从沈扶秋身上爬下来。
可是床上没藏人的地方,徐雪轻又有神识,如果发现觉舟这副急匆匆的样子,肯定会起疑。
林高海解下床幔,迎到徐雪轻面前:“国师大人,您怎么来了?”
徐雪轻推着轮椅,停在寝殿中央的位置,“陛下眼疾又发作了吗?我在外面又听人说,陛下睡了。”
半人高的烛台就竖在床幔外,灯光煌煌中,隐约能看见君王的身影。
还能看出,他现在跪坐在床上。
林高海僵硬地说:“陛、陛下是,睡着了,又醒了。”
觉舟不敢接话,失了平时一遇到徐雪轻就要黏糊糊上去撒娇的劲,腰都软了。
沈扶秋贴心地扶住觉舟的腰,以免觉舟滑下去。
徐雪轻转动轮椅,走到床幔前,问:“怎么醒了?陛下又做噩梦了吗?”
觉舟声音颤抖:“先生,没有。”
徐雪轻当他是被梦魇住了,苍白的手指捻住床幔,险些掀起,又松了开:“手。”
他要替觉舟诊脉。
觉舟将手从床幔中伸出去,触及到徐雪轻冰凉的指尖,甜言蜜语脱口而出:“先生的手又好凉,我心疼。”
“抱歉,”徐雪轻显然只听了觉舟前半句话,将指尖搭上觉舟的手腕,“你心神不宁。”
隔着床幔,他窥见觉舟的身影。好像是墨发松散,里衣也不端方地滑下去半边,床幔上映着肩膀的圆润弧线。
“眼睛还好吗?”徐雪轻垂眸,不再失礼地窥视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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