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和。
恐怕这就是觉舟今夜长尾巴的原因。徐雪轻并不打算告诉觉舟,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足以庇护君王一辈子。
说出来的话,又会无故惹觉舟害怕。
“没事。”徐雪轻点头,发现觉舟眼角,有不明显的晶莹湿痕。
不知是被摸出来的,还是吓哭的。
徐雪轻带着薄茧的手指,覆上了觉舟的眼角。
觉舟拢了拢衣服,感觉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太夸张了,对上徐雪轻清明的视线,难免有些脸红。
系统:【人会害怕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徐雪轻还在,觉舟很想用额头去磕墙:【……我知道,可恶,明明我玩过好多克苏鲁游戏。】
【自己长出尾巴,和看大章鱼长尾巴,是不一样的。】系统努力找话来安慰觉舟。
可觉舟还是沮丧极了。
徐雪轻帮觉舟理好凌乱的衣带,“陛下今夜留在这里休息吧。”
皇宫离国师府路远,现在夜已深了,再耗费时间在路上,徐雪轻怕觉舟第二天早朝时忍不住打瞌睡。
觉舟也跟徐雪轻想到同一处了,“好哦。”
不过是不可能睡在徐雪轻的床上的。
觉舟带过来的宫人在国师府里收拾好干净的卧房,带觉舟过去了。
“先生今夜好梦。”觉舟说。
他身上的香气遗留在了锦被上,香得让人疑心徐雪轻往床上堆过许多破了皮的新鲜熟桃。
无论是徐雪轻的袖子,还是床单被褥,都浸上了浅淡的香。
徐雪轻闭上眼,继续冥想清思。
可能是被觉舟干扰到了,他今日迟迟难以进入状态,最终又睁开眼,呼唤书童的名字。
睡在外间的书童立刻醒了,困得眼皮都抬不动,往脸上泼了把凉水,心中纳闷。
徐雪轻纵使身有腿疾,平时里也甚少要求下人们帮自己干什么,凡事都亲力亲为。
今夜这是第二次,徐雪轻让下人帮自己做事情。
书童进了卧房,恭敬地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徐雪轻:“你去隔壁府上寻朝中适龄女子的画像。”
书童疑惑应了,连夜去隔壁府上借。
隔壁侍郎府上的公子今年适龄,家里为他备了不少男子女子的画像。侍郎半夜被人叫醒,一听是国师府来的人,睡眼朦胧地将画像递给书童,却半分也没往姻缘处想,以为国师有什么事情要做。
徐雪轻以前是从不沾染官场俗事的,先皇在位时,他只知处理政务和各地灾荒,从不记朝中谁是谁的学生,谁是谁的岳父。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清冷得像雪一样。
还好书童记得各人之间的关系,展开画像,一个个介绍:“这是陈太傅家里的二女儿,今年十八岁,精通书画。去年科举,取了案首。”
徐雪轻:“年龄太轻了,换一张 。”
“这是李将军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一岁。”
“这位是不是半年前跟端亲王世子一同在闹市纵马?性情不够端方,换一张。”
书童一直翻到天色破晓,也没找到让徐雪轻觉得适合的,无奈地说:“先生,您既是替陛下选妃,为何不亲自问问陛下的意见?而且,您将性别框得太死了,陛下说不定,会看上男人。”
他兀自说着,往下继续翻,“咦。”
这是沈扶秋的画像。
对比先前徐雪轻指出的毛病,书童语气欣喜地说:“先生,沈小将军好像完美符合您的要求?虽然他是男子,但修习多年,也能为陛下孕育子嗣。”
徐雪轻不语,将沈扶秋的画像挑出来,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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