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有些困了,不过不想现在就去床上休息,就伏在案上,让沈扶秋给自己念书听。
沈扶秋念了不到一页,觉舟就睁不动眼睛了。
夜色深深,外面的雪好像停了。
凡人肉眼看不见的深色灰雾在殿内蔓延开,又及时收好,将范围拘束在一米内。
沈扶秋规规矩矩地坐在觉舟身侧,没有对觉舟进行任何肢体接触。而灰雾却沉默地包裹遍觉舟全身,一点一丝,钻进衣服里。
触碰最里面的。
觉舟抬起看不见的湿润眼睛,无助地望向沈扶秋,声音细弱如风中烛火,“沈扶秋,你还在吗?”
沈扶秋垂眸翻阅案上的书,“臣一直在。”
“我有点,难受。”
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受。
觉舟蹙起细细的眉,白玉般的手背清晰可见青筋的轮廓与颜色,不久就泛起薄红。
他将背绷紧,极力忍耐,眼底还是出现了薄薄的泪光,擦过眼尾,漂亮得如同细雪落过。
“陛下是不是困了?”沈扶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唔……或许吧。”觉舟的声音越来越粘糊,手拨开自己的衣服,想在身上寻找些什么。
骨肉均匀,覆了层薄茧的手,挑开宽长的腰带,抚过精致的锁骨,一点点往下。
饮鸩也难止的渴。
觉舟垂下眼,用细嫩的腿根,夹住自己的手。
到底是哪里奇奇怪怪的,为什么根本摸不到。
他看起来软软的,一点也不瘦,身上每一寸的肉,都多得恰到好处,是青年人特有、刚刚好的成熟。
沈扶秋看了片刻,将觉舟的衣服拉好。
觉舟用空余的那只手攥紧了沈扶秋的衣角,因为看不见,神志也不清晰,根本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在做什么。
透了点潮湿的晶莹,逐渐沾湿了手。
“陛下,”沈扶秋僭越地捏住觉舟的手腕,止住他的所有动作,“既然困了,就去睡吧。”
……
沈扶秋在寝殿内停留了两个多时辰,才出门离开。
出去的路上,他刚好看见了林高海,便颔首微笑:“林公公,有劳等候。”
初尝人事的人,状态会发生一丝微妙的区别。
林高海在深宫里混得久,一眼就看出来了。沈扶秋虽与平时一样瞧起来光风霁月平淡温和,但是唇的颜色,好像略深了一些。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
沈扶秋是个没经验的,林高海琢磨着以后该不该送几本书调/教调/教他,以后能让他更尽心尽力服侍君王。
“恭喜沈小将军。”林高海笑呵呵地说。
沈扶秋是名门出来的,规矩都懂,从袖中掏了几片金叶子,塞给林高海。
小太监在旁边端着一碗避子汤,沈扶秋正要走,看见这碗汤,愣了一下:“林公公,这是?”
林高海一脸为难:“沈小将军,奴才也不想逼您喝这个。但陛下登基不久,嫡子必须得由明媒正娶的皇后生养。您要是……也不算话,希望沈小将军能体恤陛下的不容易。这个也是陛下要求让您喝的。”
“陛下的意思?”沈扶秋垂眼,“我知道了。”
他端起碗,将苦涩的汤汁一饮而尽。
等沈扶秋离开后,林高海使了个眼神,叫平日里最机灵懂事的小太监进去打扫。
不知道陛下的喜好是什么……万一弄得地板上都是,被不懂事的宫人传出去总会让龙颜受损。
小太监拎着打扫的工具进去了,没看到什么证明沈扶秋初受龙恩的东西。
床幔处传来细微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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