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向谁求助来救我呢?
至于姐姐的安危,灰原哀倒是没有太大的忧心。工藤新一会保护她,这一点灰原哀还是有自信的。而且工藤的妈妈会易容术,只要小心一点,她不会被发现。
灰原哀是个比较悲观的人,她从出生开始便活在了黑衣组织的监视下,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线内。她觉得自己对黑衣组织的这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和不自信,与环境脱不开关系,长期的无孔不入的精神控制和打压,不是半年的自由能够抹消的。
如果能轻易抹消的话,世界上就不存在心理疾病这项学科。
原以为姐姐去世了,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的灰原哀,对于工藤新一所谓的毁灭黑衣组织的话语,并不能全然相信。她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对她来说,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走一步看一步,被时局推着走。
她自然是想反抗的,不然不会那么努力的想开发出解药。人体实验并非她的意愿,她没有拒绝和阻止的能力,但药物确实出自她的手。
在接手这项由父母开始的研究时,她甚至都不知道会有这种药物从她的手里诞生。
她的人生本就伴随着无限的原罪,如今唯一的心愿唯有……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希望姐姐能够平安。
少了自己,又失忆的姐姐,应该能很快的走出阴影,重新面对新的人生吧。
如果说姐姐对自己的保护欲来源于父母的嘱托、血缘的羁绊和十多年的相处……失去记忆的她,这些因素对她的影响就降低到几近于无。
灰原哀闭上了眼睛,她在等待。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能接受。
箱子被厚厚的毯子包裹,稀薄的空气流通让她不至于窒息,但却影响着她的思考能力。她觉得很热,烈阳散发的热度被毯子吸收,汗水淋漓,脱力感伴随着疲倦,让她昏昏欲睡。
已经分不清是药效的原因还是环境的原因,她感到极为难受。
好在白天总有结束的时候,随着太阳渐渐落山,她才感觉轻松一些。但这时候,箱子却被搬动了。
两个人抬着箱子,她分不清方位,只觉得他们搬动的路径很曲折。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停了下来。
箱子被放在地上,她没有听到说话声,但也没有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屋子里有多少人?她分辨不清。
是锁被打开的声音,盖子掀开,一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蒙着脸的男人将她从里面抱出来,放在了前方一张沙发椅上。
她勉强的抬起眼帘,饥饿和疲惫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只能看到自己的前面是一个大荧幕,而左右边分别站着四个实枪核弹的壮汉。
从这些人身上,能够感觉到一股驰骋沙场、千锤百炼过的气息……是雇佣兵么?还是退伍兵?
不,这种感觉,比前面两者还要让她不安。他们的站姿非常标准,警惕心却很高,犹如等待头狼发号施令一般,给她一种有别于黑衣组织的杀手们给予的危机感。
——正规军!
她愕然的得出这个结论。
荧幕亮起,一个金发的深目高鼻的男人出现在荧幕中,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背景只是一道白墙,看起来岁数应该超过四十,明明穿着西装戴着礼帽,却给灰原哀一种对方更适合穿着军装发号施令的威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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