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夜色压下。时盏跪在地上,勉力也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冲击,双手撑着地面咳嗽了两声,流着眼泪喊:“越越……”
闻越从深巷里走出来,衣角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他把外套裹在时盏身上,弯腰将人抱起来。
“宝宝疼不疼?”
温和的信息素在周身流淌,时盏终于不那么难受了,脸颊不小心蹭到闻越的侧脸,他惊慌地用双手捧起来,抵着额头断断续续安慰:“只有……一点点疼,越越别哭、越越乖乖的。”
阔别已久的凉意被冷风吹得明显,闻越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打个架的时间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担心、害怕、愤怒、嫉妒、疼惜,哪种感情比较突出他都分不清了,只是被冲动支配,狠狠报复杨尽澜,也报复没有照顾好时盏的自己。
声音都是抖的:“我们去医院好吗,宝宝第一次发情期到了。我……”
他话没说完,忽地埋进时盏怀里哽咽。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在哭,伤心难过的情绪冲垮了一切,淹没不知所措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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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表面被划破了,渗血很正常,不过不用担心,问题不是很大,omega第一次发情期腺体还是比较脆弱,加上他的发育状况一直不太好,需要注意一下。这个牙印几天能消,涂好药别感染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觉得面前这个alpha着实有些可怕,衣服上还沾着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alpha。刚刚给omega检查腺体时还差点被他动手揍一顿,幸好他的朋友还算理智,及时拉住了这个暴走的alpha。
时盏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抑制剂也打了,现在正搂着闻越脖子睡觉。闻越抱着他往医院外走,驻足在热闹的街道上,短暂陷入迷茫。
薄深适时开口问:“现在要回去?需不需要帮忙?”
过了好几秒,闻越摇头,声音沙哑疲惫:“我要去协会。”
薄深想了想:“好。带着时盏一起?”
alpha眼角的猩红还没褪去,惯常带笑的眼睛深邃澄澈,不装一点儿情绪。
“我先送他回去……”闻越想起什么,否决了自己的最初想法,“不,我带他一起。”
“我们和你们一起。”薄深说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易感期的alpha带着发情期的omega在外面,怎么看都不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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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到了晚上也有人值班,闻越直直上去和工作人员说:“叫向瑕来。”
那人迟疑道:“会长下班了,现在可能已经……”
闻越不跟人废话,掏手机给向瑕打电话。那边很快接听,依旧温和的嗓音不紧不慢:“闻越,怎么了?”
“我要开证明。”闻越说,单手搂好时盏以防他掉下去。
向瑕不知道说了什么,闻越暴躁地打断他:“时盏成年了我带他来开证,现在马上,你他妈现在跟我叽叽歪歪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老子还能开什么证?结婚证!”
向瑕说让他等一下,闻越关了手机抱着时盏在大厅里坐着。终于安静下来,闻越没说话,盯着大厅里那个时钟发呆。
薄深接了个电话回来说:“杨尽澜已经被带走了。听说骨头断了几根,伤势很重,但关不了几天,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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