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风声传来,呼呼刮着薄深耳廓,他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才开口问。
“怎么?”
“犯懒,想喝酒。”
薄深说了地址,又坐在大厅里开始等闻越。其实他晚上没别的安排了,原本可以连下午的酒局都不来,可不愿看到巫筠躲他的眼神,找个理由出来走走。
闻越很快就赶了过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薄深都不敢确定他的易感期是否过了,好在闻越还挺冷静,不像是要随时发疯的样子。
“时盏怎么样?”薄深问他。
闻越坐下来哐啷开了瓶酒递给薄深,又哐啷开了瓶酒放在自己面前,那意思很明显,还真是来喝酒的。
“挺好的。”闻越说,“我看他睡着了才出来。”
那又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薄深没再继续问了,估计再问就是闻越不想回答的部分,他知情识趣地打住话题。
“你是喜欢深夜在外边儿游荡么,怎么会在这里?”
薄深顿了顿,这件事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于是也便开口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和小筠相处。”
“以前相处得不是挺好?”
“……”不算吧。
薄深自己都觉得不算,好像巫筠一直都在受委屈,而他一直没搞懂对方委屈的点在哪儿,连安抚都找不到切入点。
他们像是买了同一时间不同影票的两个人,一起走入检票口然后去到各自的空间,连在黑暗中牵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想改善这种关系?”
或许吧,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和巫筠夹在这样微妙又尴尬的间隙里艰难喘息,最好是……最好的状态是怎样他也不知道,只是不想维持现状了。
“好吧,我给你想办法。”闻越苦着张脸,又重新给薄深开了瓶酒,摸出手机瞅了眼时间。
下午喝得多,晚上喝得凶,这会儿醉意腾腾上泛,闻越说去上趟厕所,去了老半天都没回来,薄深都开始怀疑他肾有问题。
抓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同时又看到闻越给他发来的消息,说是时盏打电话来有急事他先走了,默默谴责了一番这不靠谱的朋友,薄深拎着手机推门往外走。
夜生活开始后,城市忽然化身另一种形象,张牙舞爪地吞噬精力充沛的成年人,薄深推开半路伸来的一双手,摇摇晃晃走出酒吧,却迎头撞上慌慌张张的omega。
“先生对不……”巫筠闻到熟悉的味道,话到嘴边戛然而止,伸手扶住薄深的腰。
喝这么多。
“闻越给你打电话?”薄深猜测,“你来干什么。”
“不太放心。”巫筠搀着薄深往外走,没几步就走不动了,被对方压着的身子感觉沉重,脚下千斤重。
薄深不知道看见什么,慢腾腾开口:“不回去了吧。”
“什么?”巫筠没听清。
“我说,不回去了吧。”薄深有些难受,但此刻还不知道这种难受出自哪里,“你,在家里总是不习惯……”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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